“好。”任延应了下来。白天的安问封闭克制压抑自己,晚上的安问坦诚热切直白,他估计自己需要习惯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了。
安问亦步亦趋地跟着任延:“我跟你睡好不好?”
任延止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眼神:“怎么?”
“……鬼。”
“你今天,没觉得头昏脑胀或者扁桃皮发炎么?”
安问清清嗓子:“有一点……”
“被我传染了。”
“你给我吃点药。”
任延讶异,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即使吃药,也要跟我睡?”
安问又开始急得像晒谷场上走来走去的小鸟:“我真的怕。”
任延已经知道他是真的怕黑怕鬼,洗完澡后,便让出了另半边,邀请他睡进来。关了灯后,安问却不老实,一寸一寸蹭着,得寸进尺着,终于成功蹭进任延怀里。
“你抱一下我。”
“朋友之间,恐怕不太合适。”任延无动于衷,高冷得像块石头。
安问不正面回答,窸窸窣窣地,卷着任延的睡衣T恤。任延克制着吸了一口气,声音瞬时沉了下来:“你干什么?”
“那个……”安问心里鼓动得厉害,心跳挤压走了他的呼吸,他闭起眼睛破罐子破摔:“你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朋友之间……”任延喉结滚动,安问还等着后半句,却没等,只等到了一个令他窒息的、充满占有欲和情/欲的吻。
他被吻得气喘不上,身上散发着潮热,意乱情迷中,他眼神都微微涣散,直白地说了六个字。
任延近十九年的克制都在这六个字里几近崩落
安问叹息着说:“好舒服……好喜欢。”
第53章
因为说了这样天真又不要命的话, 口腔再度被对方的唇舌所占满,这一次,安问的舌头被对方含着缠着吸着, 他只能被迫大张着唇承受,瞳孔亦张得很大, 圆圆地涣散,在月光底下看着, 像是被这样吻坏了。
这样的激烈程度怎么也超过了晚安吻的范畴, 任延自知失控, 气喘着将安问的睡衣拉下抚好。他睡衣上还印着可爱无辜的布朗熊。
安问抬起手背, 蹭了蹭湿漉漉的嘴角,听到任延似在认真教他:“下次不要再这么说了, 是为你好。”
“什么啊?”
喉结滚了一下,任延尽量平淡不带语气地复述:“比如好厉害、好舒服、好喜欢……之类的。”
安问脸更烧,声音小了下去, 沙沙地甜:“我只是说实话……睡觉了。”
他将被子拉过头顶,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 两手心虚地抓着,假装平躺着睡着了。呼吸装不像, 眼见着越来越沉重短促,过了几秒, 床单被被拉下, 安问乖乖睁开眼, 一张小脸闷得潮红。
任延一肘撑着,逆着月光居高临下地看他, 脸上表情淡淡的, 像是无奈, 过了会儿,他捧住安问的脸,俯下身去轻轻吮了吮他的唇角:“晚安。”
翌日晨曦,又在惊恐中连滚带爬地下床。
任延习惯了,睁开的眼眸平静无波,先用手背探了探自己额头,确认体温完全正常后,掀开被子如常下了床。安问又在颠三倒四地穿睡衣睡裤,任延又去即热饮水机上倒温水,注水声响起时,安问简直怀疑自己是来到了无限循环的土拨鼠之日这跟昨天早上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这一次不等他问,任延就一边喝着水,一边主动交代:“你说还怕鬼,所以一定要跟我睡,跟我要晚安吻,我说朋友之间这样不好吧,你说朋友之间没什么不好的,所以又接了吻,你很沉迷,说……很喜欢跟我接吻,因为很舒服。”
安问深深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