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兰因的眼泪还是给挤了出来。
她张着嘴,不住喘着气,想要通过挤压腹.腔来缓解那过胀的异感。
原本她并不放在心上的刺,现在变得也让人无法忽视。
它们紧紧卡住四周,像是无数只手抓住墙壁,不舍的进也不舍得出,让阿应举步艰难。
“阿应……”兰因忍不住呜咽,她伸出双臂挂在他的脖颈上,身体紧挨着他,可怜地颤抖。
阿应知道她难受无助,却无法再?提供更多的帮助,唯有停止这?场对?她而言的巨大折磨。
意识到阿应想要把她拨开,兰因却把他贴得更紧了,“我不要。”
阿应剩余的理智还在克制自己?不去伤害兰因,被兰因这?一抱,他声音都开始发?颤,“快松手,我会弄伤你。”
兰因埋头摇晃,坚持道:“不会的,我想要阿应,想要!”
好在这?里只有他们二人,而阿应也看不见她的脸,兰因可以无所顾忌地说道:“我想要阿应。”
她一声一声“想要”。
阿应的防御一点点瓦解,直到崩塌。
“我们不是要永远在一起吗?”兰因还在问?。
阿应用手掌扶住兰因的后脑勺,低声在她耳边道:“是,我永远是你的。”
另一只手缓缓松开,兰因没有他的帮助,本就虚软的身体无法支撑起自己?的重量,她瞬间下落,坐进阿应的怀里。
那刹那地充实让人发?不出半点声音,仿若身体里再?无半点余地容纳气息波动音弦,心脏都要往上挤到嗓子眼了。
兰因在阿应怀里不住剧.颤,好半晌才溢出一声哭吟。
阿应闭上眼。
游荡千年?的妖灵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而他们终于都彻底属于了对?方。
万事开头难,迈过这?艰难的一步,后面?的,就相较而言轻松许多。
但是轻松也只是一点点。
因为兰因的人类之躯虽可以勉强容忍阿应的非人之态,却也没有媲美?于他的精力与耐力。
就如他自己?所言,蛇类繁.衍的过程非常漫长。
一旦进入那个时期,雄蛇会纠缠它的雌蛇最多长达十?二个时辰之久。
兰因就像被拧干后又浸入水里的布巾。
阿应完全?缠.住了她,他的手和脚就犹如蛇的身躯,能把她以各种姿.势固定。
一旁的蜡烛早已经熄灭,月光却依然明?亮。
潭水边上,兰因被阿应捞起,扣住手臂与腰肢,她软着脚,站在岸边岌岌可危,以一种随时可能要摔进水里的冲势来回。
她脑袋无力垂下,视野里,一物屡屡凶悍地越过她的肚脐,仿佛直冲她的嘴而来。
兰因一想到阿应那“两兄弟”身量一样长,从能看见的也能知道不能看见的所到之处。
心里就一阵发?紧。
她的紧张连带着整个身体。
阿应的呼吸声更沉更重,手从她身前扶起她,让她的后背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呜……”兰因被他从上吻住唇,又从他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盈蛇的血似乎还带着某些妙用,提神醒脑还能补充体力。
这?一个时辰里兰因每一次失力,他就会给她喂上一滴血,而后她的身体会奇异地重新充满精神。
明?明?是灵丹妙药,却给他用在这?种地方,兰因心情复杂却无法抵抗。
因为她也享受其中。
阿应比之开始更为熟练,一次比一次更好,让兰因的脑袋里除了他之外,再?也想到不到别的事。
喂过血后,阿应才重新握住她的双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