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要你夫君如何罚我?”
她?张着口,急喘着气,眼睛也像是见了强光的?猫儿一样,微眯起,眼角漾出畅.快的?弧度。
她?情不自禁抬起腰,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萧临的?手上。
那?曲起的?手指就像犁地的?耙子,一下下刮着最泥泞的?湿地,翻土刨泥,直到凌乱一片。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他故意在她?颤得最激.烈的?时候停住。
崔兰因讨厌死他了,喉咙里?呜呜咽咽着,溢出的?眼泪珠都浇湿了鬓角。
她?努力把?脑袋支起,恶狠狠道:
“我……我要夫君……不给你工钱!”
虽然说着狠话,可她?此时的?嗓音已经软得像是融化的?羊脂,根本毫无威胁力,反而像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我不要工钱,只要夫人。”萧临在她?脸边轻啄了几下,汗水都沾在她?的?脸颊上,“可以吗?”
崔兰因故意擦了几下,摆出了夫人的?谱,强抑住声音的?颤抖,大义凛然说道:“你不过是我请来修床的?……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虽然说下狠话却没直言反对。
萧临不等她?说完,就埋下头去。
崔兰因先?是惊叫了一声,随后就倒头不能言语。
大腿打抖、后腰发麻、心脏悬颤、眼眶发酸,她?忍不住的?手插.入萧临的?发丝里?,彻底弄乱他的?发冠。
世界在坍塌,河流在逆流,水声澎湃激.烈,正在热烈地亲吻着堤岸。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那?不断旋转坍塌的?世界里?拔.身而出,眼角还润着溢出的?春.潮,缓缓眨了眨眼,郎君优雅地用指背擦拭唇瓣与?下颚,又?披上床边的?外?衣往外?走去。
崔兰因不解,但又?因为身子一时半会还动弹不了,起不了身,只能看着郎君的?身影消失。
没过多久,脚步声又?迫近。
崔兰因努力睁大眼睛,见到萧临又?走了回来。
不等她?开口,萧临就居高临下望向还在凌乱一片的?床上瘫着喘气的?她?,微笑?着,温柔地道:“盈盈?”
突然听?见这个称呼,崔兰因不知道为何,突然一阵麻意从脚底窜到了天灵盖。
萧临紧接着就坐到她?身边,长指拨了拨她?湿.透的?发丝,又?按住她?血色嫣红的?脸颊,低头笑?问:“你一个人,在做什么?呢?”
崔兰因脑子里?“轰”得声炸了。
她?张口结舌看着温雅平静的?萧临,看着他目光从疑惑到审视,最后凝在她?腿上的?痕迹,眉心渐渐蹙起。
她?下意识用手一掩,心口突突直跳。
晋江 怎么为所欲为?
得亏崔兰因从前遍览群书, 现在才能把脑筋转得如此快,及时?领悟到对方在玩什么把戏。
没想到堂堂长公子也会突然翻脸不?认账,自己抓起自己的女?干!
话本上都不?敢这么写!
崔兰因虽然吃惊意外, 但?介于对方已经?演上了,于是?眼珠子转了下,就平静回道:“没做什么啊……只不?过睡了一觉, 做了一场梦。”
“只是?睡了一觉?”萧临手搭在她的腿上,摸着她皮肤上本不?该出现的东西。
崔兰因主动把遮挡起来?的痕迹重新亮出来?,指着那些红痕苦恼道:“到了夏天,蚊子好?毒啊,都咬了一连串的包……”
那些可疑暧.昧的红印在她口中举变成不?值一提的蚊子印。
“这些印有点大吧?”萧临非要?在这上面与她挑刺。
仿佛抓住她的把柄还想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