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女子的婚服,头顶一大堆金饰,端坐在轿子里,简直无异于酷刑。

阿南想办法溜到轿子旁,压着声音担忧道:“世子,您怎么样?还好吗?”

林羡玉歪倚着,有气无力地说:“阿南,我快死了。”

阿南连忙说:“世子爷,您再撑一下,前面又有驿站了,可以停驻休息了!”

林羡玉的声音里掺了哭腔,他可怜兮兮地说:“阿南,我快死了,我不想活了。”

这一路,没有琵琶曲没有龙井茶,没有暖烘烘的汤婆子,也没有热腾腾的参鸡汤,只有无休无止的颠簸和数不尽的日月更替,礼队停下时,林羡玉坐在轿子里,呆呆地望着苍穹。

礼队由礼部右侍郎谢仲勤带领着,他走到轿子边,询问林羡玉的情况。

林羡玉病怏怏地歪倒在窗边,他掀开帷裳,忽然问:“谢大人,你见过赫连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