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开始发酸。
这时,其中一只小兔跳到他的鞋边,在他的缎面鞋上碰了碰,林羡玉把小兔抱起来,告诉赫连洲:“它叫明月,那只叫羌笛。”
林羡玉这些日子时常做梦,梦到苍门关的满天黄沙,还有戍楼传来的阵阵羌笛声,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赫连洲属于边塞,就像他属于烟雨江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处。他对自己说,就算赫连洲一年只回来两次,你还要照常生活、好好吃饭,等到某日时机成熟,你就能回到父母身边。
可是醒来时还是难过。
林羡玉又委屈了,“赫连洲,你在外面的时候,一定不会像我想你一样想我的。”
赫连洲愣住,心神摇曳了一瞬。
林羡玉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竟有些慌乱。
可下一刻,林羡玉又说:“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当家人。”
赫连洲怔住。
林羡玉的眼底总是清澈,和他的心思一样单纯透亮,他只是一贯喜欢和人亲近。
赫连洲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他的呼吸渐归平静,反问:“谁说的?”
林羡玉望向他,等着他继续说。
“你是王府的一员,”赫连洲许诺道:“往后我不会经常离开了,会经常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