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碗里,吓得旁边的林守言一口粥差点呛在嗓子眼,脸都涨红了,却见赫连洲面色未改地夹起来,仔细品尝。

范文瑛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画面,老两口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阿南说:皇上对大人好得不得了。

老两口还以为是林羡玉的安抚之语,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这话不仅不掺半点水,甚至一个“好”字还远远不够。

难怪玉儿去了朔北一年多,脸上未见半分清瘦。

用完早膳,赫连洲说要去一趟城外,林羡玉也跟了过去。

赫连洲是去见满鹘的。

为了防止满鹘的尸体快速腐化,方士为他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丝绸,赫连洲缓缓走到他身边,只看到他已经分辨不出五官的脸。

赫连洲眸色黯淡。

十年前,满鹘因为反抗金甲营“占城杀俘”的指令被停俸削职,家人也受牵连,最潦倒的时候,一个人捧着一瓮酒,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心中萌生中一死了之的想法,是赫连洲策马经过,发现了他。

赫连洲问:“你是否愿意跟着我?”

满鹘愣住。

赫连洲又说:“西帐营条件艰苦,俸禄比起金甲营相去甚远,我能给你的官职也不会有多高,只有一个好处,无论到哪里,西帐营绝不烧杀抢掠。”

没等满鹘回答,翌日清晨,赫连洲托人将满鹘的亲属从牢中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