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联姻,他根本不想娶你!”

林羡玉嘴唇翕动,但还是强装镇定:“那又如何?”

“如何?你知不知道,你让王爷变成了整个北境的笑话!就是因为你,王爷从大功臣变成了众矢之的,百姓们都在问,怀陵王娶了祁国的公主,那他以后还能打仗吗?还能夺回龙泉州吗?我想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放过你。”

林羡玉猛然怔住。

乌力罕握紧马鞭,咬牙切齿道:“如果是我,我一定让你死在苍门”

“乌力罕。”

赫连洲的声音打断了乌力罕熊熊燃烧的怒火,他走过来,抽走乌力罕手中的马鞭。

“当着祁国礼队的面打伤公主,你考虑过代价吗?”赫连洲沉声问。

乌力罕扭过脸去,两只手紧紧握拳,整个人因为极度愤怒而颤动,随后直挺挺地跪下。

纳雷冲过来替乌力罕告饶。

赫连洲说:“回都城领罚。”

乌力罕在赫连洲面前像被抽出逆骨般温驯,他低头说:“是,王爷。”

纳雷连忙将乌力罕拖走,马车边恢复了平静,林羡玉却还没从乌力罕的一番话里走出来,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他无助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之前只知一命之恩,没成想,竟隔着国仇家恨。赫连洲顶着难以想象的压力,替他瞒下了男替女嫁这一随时可能引发战争的谎言。

赫连洲望向他,平静道:“我做任何决定都有我自己的考量,与你无关。”

林羡玉低下头。

赫连洲负手而立,看了眼远处西沉的太阳:“落日之前要到下一个驿点,还是出发吧。”

林羡玉这次终于乖了,“好。”

随后又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