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干了帮阿南擦手。

阿南侧身躺着,很是不安地说:“殿下,您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呢?”

“照顾你怎么是粗活?”林羡玉挽起阿南的袖子,用温热的锦帕擦他的胳膊,还笑着说:“从小到大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你受伤了,当然该我照顾你了。”

“可您是世子。”

“我也是你的兄长啊,你是我的弟弟,我们是亲人,再说了,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我怎么能不心疼呢?”

阿南悄悄掉了眼泪。

林羡玉帮阿南擦了胳膊,又擦了擦他的腿和脚,然后才把锦帕放回到木盆里。

他看阿南睡得太靠近床边,又不能动阿南受伤的身体,于是想拖拽被褥,可他力气太小,怎么都拖不动。正要喊士兵进来时,身后伸过来一只结实的臂膀,轻松就将阿南的被褥往里拖了一半。

林羡玉转过头,看到赫连洲的侧脸。

他竟不受控制地红了耳尖。

真是奇怪,明明之前从不觉得害羞。

“王爷!”阿南吓得就要起身。

“不要动,”赫连洲对林羡玉说:“帮他把被子理好。”

林羡玉回过神,帮阿南盖好被子。

他对阿南说:“阿南,那你乖乖睡觉,明早我再来给你上药,陪你一起吃早膳,有什么事你就让人来喊我,不要忍着。”

阿南点了点头,说:“谢谢殿下。”

赫连洲先走出了营帐,林羡玉随后追了出去,又不敢在将士们面前太过肆意,直到进了主营帐,他才加快步伐从背后抱住赫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