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上过妆,比平时更显气血,秦月川看得心痒痒的,凑过去声提问:“这是什么色号的口红
啊?”
“要问化妆师。”傅临抬眼看他,笑了笑,“你觉得这个颜色好看?”
“颜色一般,是你长得好看。”仗着四周无人注意,秦月川开始满嘴跑火车,“让人想亲的那种好看。”
这话完,他便看见傅临的眸色蓦然深沉,盯着他的视线也锋利起来。他顿时生出些危机感,刚想动 弹,侧脸突然贴上一瓶冰镇果汁,微张的嘴巴被隔着桌子倾身探过来的人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他也就是嘴上浪浪,实际胆子的很,骤然被这么一突袭,吓得差点跳起来,脸色爆红地捂紧嘴巴,大 气都不敢喘,紧张四顾着,生怕被人看见。
始作俑者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神情,唯有眼底泄出的笑意出卖了心情。
大战的威亚戏足足拍了三个时,直到粉紫色晚霞侵染湖泊,与假血的颜色混淆出金属的光泽,《孤剑 谣》的最后一场戏,终于圆满结束。
工作人员送上杀青花束,主创们彼此拥抱,拍了些感言花絮,一行人就分头前往餐厅。
上南亭的二楼热闹纷呈,刘嘉司将他的富二代人设展露的淋漓尽致,几个典雅包厢硬生生串成大通铺, 这桌干一杯那桌暍一桶,大言不惭地放话,今天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秦月川刚幵始还老老实实推三阻四,几杯啤酒下肚就上头了,踩在椅子上疯言疯语。
他揪住同样东倒西歪的刘导,把空酒瓶子敲得呼啥作响:“你知道吗!我家猫会话!”
傅?独善其身?临:“……”
他本来还抱有侥幸心理,男朋友醉酒后应该不至于像当初宁乐生那会儿一样脱轨,没想到现实这么残 酷。
最后还是提早离席,怕秦月川晕车要吐,傅临就把人背起来,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那人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沿着他的耳廓划来划去,安静地沉浸在幼稚的游戏里。
夜风轻柔,也难得没有前来扰的狗仔,脊背上的暖意熨烫着他的心脏,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将他重 重包围,傅临垂眸望着地上两人前后交叠的影子,嘴角扬起,很久都没落下去。
他早就有了秦月川家里的钥匙,背着人进门时,听到书房里有电视的声音传出来,傅临思考片刻,觉得 是男朋友出门时忘了关上,没怎么在意,径直去了卧室。
将人放在床上时,秦月川懒懒地滚了半圈,拉起被子遮到脸上,只露出一双水洗般黑亮的眼睛,疲惫而 缓慢地眨着。
“你真好。”
他了个酒嗝,想了想,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旁边空余的位置上拍了拍,示意傅临与他并肩躺下。 傅临照做了。
秦月川隔着被子闷闷地笑了两声:“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
这句话他得又轻又慢,几次想强睁开半阖的眼,却明显快要被困意败。
傅临凑近了些,长久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