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却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面无表情地继续质问道。

“叫你来宾馆你就来了?......不怕我做些什么?”

这句话的潜台词让秦月川更感羞愧,连鼻腔都酸涩起来。他本就被激出了些生理性眼泪,现在再也忍不 住,眼圈通红地挤出一滴泪来。

“......你我吧。”他憋红了脸,声喃喃,“虽然我是不得已才做那些坏事的......但我认罚。”

秦月川这话的时候垂头丧气,眼睛湿漉漉的,簌簌睫毛轻颤,扫进傅临心坎里。他又气又急,暗中晈 紧了牙关,几乎维持不住那副轻慢的表象,恨不得把人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得都是什么歪门邪道。

虽然早就想像到眼前这个乖乖巧巧兔子一样的青年其实是个情商负数的固执河蚌,只用些寻常手段估计 撬不幵他坚硬的心脏,但傅临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挫败。

一一还要让我你。傅临腹诽着,越想越生气。

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罚河蚌还是罚自己。

......妈的,珍珠也太难取了。

他这样想着,表情就阴沉下去,薄唇抿成直线,不言不语的样子看上去很凶。秦月川还在人身下边躺着 呢,瞟到他一张黑脸,紧张地浑身僵硬,细细地发着抖,又想到刚才被刻薄对待的经历,嘴巴一瘪,眼泪晃 荡在决堤边缘。

第一百五十三章我的顶流男友(八)

傅临原本还生着气,注意到秦月川这幅模样,心就软了大半。

他想到那些在不同世界的日子,大多都是相似情节的循环。这个人被任务逼着对他做出很多恶毒举动, 然后总会被不明真相的自己惩罚和伤害。

他太了解自己的手段,报复的时候从不心慈手软,脱了皮嚢框架,残忍和重欲的本性暴露无遗,占有欲 永远排在爱意之前。他由着阴暗溃烂的思想将人拉下神坛,发狠般地欺负折辱,最终却总被心底泛滥至不可 忽视的爱意终止。

他也想过,如果自己爱上的真的是个虚伪卑鄙,表里如一的混蛋,那他就撤了这幅正人君子的伪装,把 人彻彻底底地锁在身边就好。

可秦月川不是。

他就像一池清澈明净的清泉,善良得一尘不染,和自己见过的所有人格格不入。明明都被自己伤害成这 样了,还真心觉得是他玩弄了别人感情,心怀愧疚地递上鞭子,想让自己解恨。

这世上哪来这样的人呢。

眼泪模糊了视线,秦月川什么也看不清,慌了半晌,颈间凑过来一处温热。

高大的青年压在他身上卸了力,长长吐了口气,鼻尖抵着他跳动的脉搏,双臂放松地将他整个圈住,像 抱着宝箱的巨龙。

这状态过于温馨,秦月川呆愣一会儿,略微不自在地扭动身体。

“啧。”低沉的声音透出不耐烦的意味,秦月川迅速停了动作。

傅临偏过头,挑了挑眉:“......不是认罚?”

“等会儿我做什么,都不准动。”

放完狠话,他面无表情地开始扒秦月川衣服。这人今天穿的T恤宽大柔软,随意就能扯松领口、掀至胸 腹。他没费什么劲就把衣服拧成褶皱的一条,虚虚盖在那人锁骨下,垂下眼去盯着露出的一大截白皙细腰。

傅临仔仔细细看了一遭,像是检查一份专属礼物。

大抵是长期在家办公的原因,画家没什么晒太阳的机会,皮肤莹白,像剥了壳的荔枝,指腹用了点力 擦过,就会留下红痕。

体型偏瘦,似乎也没有锻炼的习惯,纤瘦的腰线他两只手差不多能环过来,全身唯一丰硕点的就是屁 股。他刚好摸到尾椎,指尖隔着薄裤在软肉上掐了一把,引来那人面红耳赤的胡乱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