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来了?”
方兰漳急急走过去,将她按回床上,自责道:“是我来晚了,他们喝酒赏月,又说要作诗,玩到这会儿才算,是我来晚了。”
“不怪表兄,表兄早与我说过,今日不会来了,让我好生歇息。”
方兰漳坐在床沿,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握住她的手:“你是在等我,是不是?”
她没有说话,方兰漳却更加心疼了,长呼出一口气,道:“是我不好,明知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儿,却未早些回来陪你。”
“表兄待我已很好了,我听说了,是表兄去跪求祖母,才得以能提亲完成婚约。”她道,“表兄这样好,我却不知该如何了。大舅母是不是责怪表兄了?是我不好,惹得表兄去叨扰祖母……”
“怎会怪你?若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有私心,我想娶你,怪不到你头上。”
扶萤偏着头抬眸看他:“大舅母定会因此对表兄有看法,让大舅母与表兄母子争执,是我的错。”
他轻轻抹掉她的眼泪,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此事本就是母亲不对,你我有婚约在前,她偏不听,她还有什么立场对我有看法?你莫怕,我会护着你,往后也不会让她欺负你。你身子本就不好,又是个心细内敛的,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说,我若再不护着你些,我还算是什么人?”
“表兄,表兄。”扶萤稍稍直起身,双臂抱住他的脖颈,伏在他肩上哭,“扶萤不想挑拨表兄与大舅母的母子情,可扶萤害怕,害怕大舅母不喜欢扶萤。扶萤身子又不好,若是不能顺利为表兄诞下一儿半女,想必大舅母会更不喜欢扶萤。到时扶萤该如何自处啊?”
他被哭得眼也止不住地酸涩起来,抚着她的后背,连连道:“不会不会,你莫怕,待考了试,大约是要下放到外面去的,到时你跟我一起去,只有你和我,不会有人欺负你,至于子嗣一事,自有天意,强求不得。”
“真会外放吗?表兄不是哄我开心?”
“多数是要外放的,我现下去打听也不好,待考完了知晓名次了,我第一时间便想法子去探听。父亲、大哥、大姐夫都在任,想来探听也不难。莫哭了。”
扶萤这才抹了抹眼泪,又坐回去。
方兰漳摸摸她的脸,笑着问:“你就是为这事忧虑,才病了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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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作答,方兰漳故意低头去臊她:“是也不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扶萤佯装害羞别开脸,方兰漳又笑着去亲她。
她倒没躲,还在他嘴角亲了下,抬手挡:“我还病着,当心过了病气给表兄。”
“我不怕病气,我只担心你的身子。放心,不会做什么。”
扶萤靠在他肩上,弯了弯唇,悄声道:“若是现下已成了亲便好了,表兄便能留在这里陪扶萤了。”
“表妹睡吧,待表妹睡着了我再走,明日表妹醒前我便来,也是一样的。”
“表兄说真的?明早真在我醒来前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