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远了,铁甲看向李砚禧,皱着眉头问:“你又如何惹家主生气了?”
李砚禧沉默不语,径直回到主院,快速收拾好东西,抱起飞飞就要走。
“家主只说要你走,没说要小姐走。”铁甲抬剑拦。
“飞飞没有我不行,她那样喜欢在外面找男人,想必也没有什么功夫照看飞飞,就不必她劳心了。”李砚禧说着就要往外闯。
铁甲紧紧拦着:“你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家主要如何,轮不到你置喙,况且家主对小姐不差。我劝你赶紧将小姐放下,你和家主说不定还有缓和的机会,否则家主真厌弃了你,可就不是去偏院那样简单了。”
“爹。”飞飞茫然喊。
李砚禧咬了咬牙,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乖,爹改日再来看你。”
铁甲见状后退一步,待他将孩子交还给奶娘,盯着他离开院门。
他走了有一会儿,扶萤才回来,脸色瞧着不大好看。
铁甲上前一步禀告:“家主,小郎他已搬走了。”
“嗯。”扶萤靠在榻上,心不在焉拿着书翻了几页,忽然开口,“他越来越不听话了。”
铁甲低着头答:“这世上的男子这样多,总有听话的,家主若是厌烦小郎了,不如再找几个。家主从前就是太宠着他了,才将他养成这样刁钻的性子。”
扶萤摆了摆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那些伶人还是算了,太过小家子气。”
“也不是非要带回来,家主若是开心,出去转转也好,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禧小郎。”
“再说吧。”她举起书册,“你出去吧。”
……
十多天了,李砚禧没去找过扶萤,扶萤也未派人来叫过他。他住在偏院里,还和从前一样管理府上的一些生意,随意进出府门不成问题,唯独一点,他见不到扶萤。
十余天已够他将从前的那些不愉快全都忘却,晌午,看完账本,他抬步往扶萤的院子去。
“禧小郎?您有何事吗?”侍女上前来迎。
“我来看看小姐。”
“小姐这几天一直吵着喊爹爹,您稍等片刻,我去将小姐抱来。”
李砚禧心中有数了:扶萤还是不许他进院门。
不久,侍女笑着将飞飞抱来:“刚巧这会儿家主不在,您就此处抱一会儿小姐吧。”
“多谢。”李砚禧接过飞飞,目光去往院子里面去,“家主这会儿是去哪儿了?是不是又有哪个铺子出了急事?”
“这倒是没听说,不过我们也不知晓家主去哪儿了,家主身旁一直是铁甲跟着的。”
李砚禧点点头,戳戳飞飞的小脸,脸上多了些笑意:“飞飞,想爹爹了吗?”
虽是十余天未见,飞飞却还记得他,乐呵呵的抓住他的耳朵,咿咿呀呀喊:“爹爹,爹爹。”
他扬起唇,抱着飞飞在院门的小径上散步,轻声和她说着话,带她去认识园子里的花草:“飞飞看,那是什么,是小草啊……”
侍女跟在他们身后,没忍心去打搅,直等到不得不拦时才上前;“禧小郎,快日午了,我得抱小姐回去用膳了。”
“好。”他将飞飞递给侍女,目光却仍旧落在飞飞脸上,他从她那张小脸上看了她母亲的影子。
侍女看他一眼,道:“家主这几日晌午大约都不在,小郎若是想小姐了,明日再来看吧。”
“好。”他目送人进了院门,才转身离开。
李家生意做得不错,虽没有当官的,但也算是小有名气,有时去外面应酬走动也是有的,再说扶萤或许不愿见他,故意避开他也有可能,李砚禧并未想太多,每日照旧去看飞飞,直到除夕那天。
除夕那日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