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不是,不是!”小厮气喘吁吁,“今年考核下来了,我们县由下县成了中县,陛下轻点,升我们县令为监察御史,待新县令来了便启程,年前抵达上任。”
“就这事儿啊,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行吧,你去我们那儿喝完茶水再走吧,看你喘的。”
“多谢李公子!多谢李公子!”小厮连声道完,笑着往他们家跑。
李砚禧不急不慢跟在后面,冷不丁蹦出一句:“监察御史是个什么官儿?”
扶萤眨眨眼:“我也不知晓,但是去京城,又说是天子钦点,应当算是高升了吧?”
“行吧,那拿些东西道贺道贺吧,就拿先前晒得桂花茶吧,剩那么一点儿,也不好处理,刚好有地方去了。”
扶萤;“……”
李砚禧已吩咐了:“诶,沉香,将我们家里吃不完的东西收拾出来一些,找个好看的盒子装上。”
这大约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扶萤也懒得管了,只多说一句:“注意些,发霉的那些就扔了,别也装里面了。”
李砚禧忍不住低笑一阵,又道:“他还有些日子才走,到时再给他些好的,让他带上。”
“我还以为你不待见他呢。”扶萤故意道。
“还行。”他只是不喜欢陶裕喜欢扶萤,但对陶裕这个人没有意见。
说起来,陶裕也算得上正人君子,比他和方兰漳好多了,但他觉着他比方兰漳稍微强那么一点儿,也不错了。
陶裕要走那日,他带着两个孩子送到了官道上,四下无人,终于可以安心说几句话。
“来,干爹抱一会儿。”陶裕接过飞飞抱着,“你娘呢。”
“娘还有事,来不了,我送干爹还不行嘛?”
“行、行。”陶裕摸摸她头上的小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