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叫爹爹。”

飞飞被被逗得咯咯直笑，脚不停在地上踩。

“等她大一点儿，我们带她去认陶裕当干爹吧？”

“什么？”扶萤一下皱了眉，放下印章站在门口骂，“方才还想夸你，若是刻些印章也能赚不少银子，你非得惹我生气！”

李砚禧抱着飞飞站起身朝她走去：“怎么又生气了？”

“你自己日日去人家跟前赔笑就算了，还让我们飞飞也去？”她瞅他一眼，将孩子夺了过去，“他以后不是你爹了，以后不许对他笑！”

“消消气消消气。”李砚禧跟在她身后，“我哪儿赔笑了？像陶裕这样软柿子可不好找第二个，我们平时拎些东西去，他就什么都给我们办好了，做什么都比旁人容易些，何乐而不为？”

“你就指望着旁人可怜过一辈子吧！”她气得抱着孩子进了屋。

李砚追进去：“如何是可怜？这不是互惠互利吗？再说，就算是可怜，我巴不得别人再可怜我些，免费给我个丞相做做，我还挺乐意的。”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扶萤扭头推了他一把，“你自己没出息就算了！还带着飞飞没出息！什么干爹不干爹？飞飞要是受欺负了，我和你没完！”

“我心里有数的啊，她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害她。若是旁人我定不会说这种话，可陶裕是什么人？礼义廉耻四个大字快写在脸上了，我就喜欢这样讲道德的人，要是再多来几个就更好了。”

“你这个脸皮。”扶萤揪住他的脸，狠狠往外扯了扯，“我到底要看看是用什么做的，快比城墙都厚了。”

他脸都被扯红了，还咧着嘴笑，趁扶萤不注意，又在她脸上亲了下：“飞飞可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害她？她要是认了陶裕当干爹，以陶裕这人的脾性，走到天涯海角都会记得有个女儿在这儿，更何况，若是陶裕以后当了大官，谁敢欺负他的干女儿？”

“我就是觉得这样挺难堪的，我们飞飞是个小姑娘。”

“我们占别人便宜，难堪什么？旁人想占都占不到呢。小姑娘又怎么了？就是因为是小姑娘，脸皮厚一点儿才好，以后才不容易受欺负。”李砚禧朝飞飞伸出手，“来，要不要和爹爹一样，皮实一些？”

飞飞笑呵呵朝他伸出小短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