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说的什么夫子该如何?”
“他若是不同意,我们便说愿意出钱修个学堂,每年给学堂补助,请个夫子来启蒙。你想想这才花多少钱?咱们铺子一年就收回来了, 好处却是不得了的,到时再说你舅舅表哥都是官宦出身,你身子不好不愿拖累才躲在此处,旁人一听,这乡绅的名头自然不就来了?”
“你……”扶萤看他一会儿,“你可是全算计完了,只怕舅舅舅母来找我们麻烦。”
“我就是怕他们来找麻烦,才将这层关系摆在台面上的,往后方兰漳若真又来,也得考量考量。咱们和他们绑到一条船上,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反正我就是个不要脸的泥腿子,他们可是自诩清流。你那个舅母只是不想你嫁给你表兄,她看见你嫁给我,不知要有多开心呢,也就是你舅舅要脸面,或许会装出些懊恼的模样。”
扶萤叹了口气:“我原是不想再跟他们搅合在一块儿的,弄得像是我们想攀附他们一般。”
“我们如今不用再求着他们了,自然算不得什么攀附,你也不必像从前那样谨慎。况且千里迢迢的,他们也不会亲自来,我们便借身子虚,不好远行,一年估计也就传几封信。到时他们还得提心吊胆着我们犯什么错时,影响了他们的仕途呢。”
“那便先这般考量吧,你过几日去县城寻陶裕?”
“是,过几日再去,让他先清静两日。”
扶萤重重戳了戳他的鼻尖:“也不知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遇到我们两个。”
“你心疼了?”他阴阳怪气。
扶萤瞪他:“我心疼他做什么?我无非是脸皮没你的厚。”
他轻哼一声:“那就好。他倒什么霉?白送上门的政绩,他晚上还得偷着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