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3)

王言卿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又被经痛折磨了半天,她如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后是一个路边守店的老婆婆看不过去,给她递了杯红糖水,王言卿才勉强恢复力气,走回县衙。

谢天谢地,傅霆州没有将她掳去其他地方,她还在淇县。

她并不知道,在她离开后,有一群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侍卫跟上来,挨个询问和她接触过的人。送红糖水的老婆婆操着乡土口音,喋喋道:“那个小姑娘一看就是月事来了,痛得厉害,你们怎么让她没吃饭就出门,一个人在外面晕倒了都没人知道嘞……”

“什么,月事会痛成这样吗?当然,这种事情疼死了人都有的。别仗着年纪轻不当回事,要是留下病根,将来都没法生养……”

属下将这些话原封不动转给傅霆州,傅霆州站在人群之后,又是惊讶又是意外:“月事痛?”

他知道王言卿月信期间似乎不太舒服,但这是女子的私事,内外有别,他从来没问过。他印象中母亲和妹妹也抱怨过月事麻烦,除了行动不方便,似乎也没有其他问题。他便觉得,月信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事情,就和男人早晨容易亢奋一样,是一件司空见惯的身体现象。

他并不知道,她难受起来会疼成这样。刚才他远远跟在后面,看到她蹲在地上许久站不起来,几乎都忍不住现身了。

傅霆州忽然觉得恐惧,她是只有这一次特殊,还是次次都如此?

属下亲眼看到王言卿进入淇县县衙,回来和傅霆州禀报:“侯爷,姑娘进去了。”

“嗯。”傅霆州淡淡应了一声,“回行宫吧。”

属下犹豫:“可是,姑娘还在……”

“三天要到了。”傅霆州语气平淡薄凉,说,“最晚明日,陆珩也要回去,急什么?以她的性格,不当面求证,她不会放心的。”

属下悄悄觑傅霆州。侯爷说着不在意,但看到王姑娘径直回了县衙,脸色还是阴沉得骇人。明明千辛万苦才救她出来,却故作潇洒地放她离开;明明护送了一路,却不想让她知道。

属下实在不懂,侯爷到底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陆珩:这年头查案这么危险吗?我只是出趟门而已,回来后房子就烧了。

第62章 过招

清虚观。

陆珩一行人停在道观门前,衙役上前叫门,敲了很久里面都没有反应。程知府尴尬,连忙对陆珩说道:“陆大人息怒,这个道观破破旧旧的,兴许里面的道士没听到,这才怠慢了大人。”

陆珩不辨喜怒,淡淡说:“无妨,已经敲门知会过主人了,既然他们没应答,那就破门吧。”

这种事情锦衣卫太熟悉了,他们立马上前,用刀把里面的门栓拨开,重重一脚将门踹开。

程知府一脸尬笑,果然,锦衣卫就是锦衣卫,不能因为这位陆指挥使出奇的好脾气,就觉得狼改行吃草了。这座道观没有香火,年久失修,大门撞开时落下簌簌灰尘,仿佛连院墙都在震动。等尘埃落定后,众人看清里面的景象,却齐齐哑声。

过了片刻,程知府战战兢兢的声音才响起:“这,这是……”

只见道观庭院中密密麻麻立着许多纸人。它们和昨日出现在县衙的纸人相仿,只不过现在数量更多,并且摆成一个奇怪的阵形。这些纸人个头和活人差不多,用白纸扎成,身上穿着彩纸做成的衣服,手中拿着刀剑。更骇人的是它们脸上还画着五官,每张脸都不一样,上面摆出喜怒哀乐种种神情,乍一看像是活人瞬间凝固,化成了纸人。

程知府吓得不轻,磕磕巴巴道:“我就说青天白日他们关门做什么,原来在院子里做这种勾当。你们快去找,把那些胆大包天的道士都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