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再过去十年,他都不会忘记这个人的名字。
易朝见他的表情不対,停顿片刻后,干脆把手机拿过来,自己対着电话道:“我是阮云荔的经纪人,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赵昌升又是一噎,然而此时他落于下风,硬气不起来,“何必草木皆兵的呢,我只是想请老朋友吃个饭而已,当年的事情存在一些误会,约出来解释清楚,対大家都好,你说呢?”
易朝扯唇,无声冷笑。
在圈子里待得时间长了,很多时候一眼就能看出対方是人是鬼,加上他始终対阮云荔抱着信任,対方在说这种话时,就显得尤为可笑。
正当易朝想代替阮云荔拒绝时,阮云荔忽然道:“好啊,你想约在哪里?”
易朝看向阮云荔。
阮云荔却冲着他回了一个笑容,这笑容中有些狡黠,像极了当年阮云荔想使坏时,対着易朝的预警。
易朝瞬间不再说话。
等対方报完地址后,挂断电话,两人才察觉出来彼此的动作有多贴近和暧昧。
两人都是衣衫不整毕竟睡了一晚上,要是还能衣衫整洁才怪,打电话没开免提,想要听清电话里的内容,就必须得靠着対方,稍微一扭头,唇都快対上了。
窗帘被易朝在睡前给拉上了。
所以视线其实没有很明亮,甚至是有点昏暗。阮云荔凑近的太急,半个身体都快趴在了易朝的身上。
他的皮肤比易朝要白一些,贴在一起的地方,像成了种极大的対比和反差,然而対比和反差下,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色.气。
阮云荔回神,立刻把自己的手从易朝的……领口上拿了下来。
易朝其实比他还要僵硬,此时此刻,不得不庆幸他是一个演员,在这种氛围中,脸上的表情还能平静如常。
只是嗓音稍显紧绷,清了清嗓子后,才能正常说话,“你想干什么?”
阮云荔対他的僵硬一无所知,他只是感觉刚刚有些不対劲。
然而哪里不対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道:“我想看到他対着我痛哭流涕。”
说完后,他想起来,易朝不是郑文诗,他有些想法可以不在郑文诗面前掩饰,然而易朝……
易朝在停顿了一下后,道:“好。”
阮云荔顿时有些诧异。
诧异过后,他又想明白了,在他被人诬陷抄袭的这件事上,他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的错,那么在易朝的观念中,他的一些发泄的行为也是被允许的,和他犯错时不一样。
他犯错时,易朝才会対着他进行矫正。
但在他受委屈的时候,其实易朝一直非常的包容他。
就像是小时候他被同班同学给欺负了,易朝的第一反应也从来不是教训他,而是牵着他的手,让那些同学跟他道歉。
假如说碰上一些熊孩子,易朝也不介意仗着大孩子的身份,帮他欺负回去。
*
赵昌升在这样的情况下,约阮云荔吃饭的地方也没约太好的。
车内,阮云荔対着装潢十分艳俗的大酒店,露出了个呆滞的表情,易朝跟在他的身边,见他的模样,嘴角缓缓上升起个好看的弧度。
他们的后座,坐着郑文诗。
郑文诗是突然被拉过来的,昨天晚上,她在公司里配合阮云荔配合到很晚,可谓是为友情加班。
结果今天午休,又被阮云荔给叫了出来。
她盯着驾驶座的易朝,也不敢说话,不敢吭声。
妈的,有生之年,她竟然能让易朝来给她当司机!
何德何能啊!
但同时,她也陷入了更大的困惑中去:拍节目前,她可以肯定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