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她越来越近。

“好吧,乖”还是“不想做”,她衡量着,犹豫着,思考真让人疲惫,今天耗神太多,她没什么力气思考了。拒绝他也会花力气。

好吧,她心里想,他不气了就好。

程锦戴套进时她没出声,他也没出声。

一点点地撑满,起初是涩痛,好在湿液汩汩,感觉开始变得强烈,被这样狠入,酸痒,然而却是在自己不想做的时候,呼吸起伏间,她眼眶突然变湿,好像自己又赢又输。

程锦马上停下,摸她的头:“疼?”

她摇摇头。

不疼生理上,这里的每一块肉都连着上万条快乐。明明跟以前做的时候差不多,但感觉并没有很舒服。井水全年恒温18度,可冬天喝跟夏天喝是不一样。

冬旭环住他的腰,声变软:“不要生气了。”

她真的很不会说话。

程锦:“事情没解决,你说不气,气就会马上消失吗?”

她又沉默了。

他一下进得更深,摸她的脸。

“好,我不气了。”

可是他就是喜欢她说些什么,喜欢她的声音,喜欢她自知理亏的停顿。他看清她的多情、看清她对人人都钝,也就是说,她对人人都不放在心上,所以能说断就断,很少留念,毕业说走就走很远、走很长时间。他没办法不生气,但一点也不耽误他的沦陷。

他挫败地停在她身体里。

一瞬间,车窗外的风从未知名处扬来,散发雨水与湿泥的气味。

在哗哗的树叶声响里,他们一动不动了几分钟,车厢安静,却流动着万千思绪。

他向她伏下身体,抬臀,肌肉绷紧。几秒后,一股股力量把她撞得后退,撞得小核肿硬,他变粗的呼吸冲进她的耳洞,她一下张开了眼睛,咬住下齿。

大脑渐渐变空,左脚脚底胡乱蹭着前座椅背她才能抗住体内抽搐的酥麻,双腿哪怕轻轻一拢都会被他强硬压开,他像温柔的狮子、冷峻的白狐,动作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一次次揪回她逃离的身体,捞回她伸出窗外的手臂,扣住她脖子深吻。

那个温柔的人去哪了。

这才是真实的他?

霸道。“过来。”

狡猾。“木头,要我轻点可以自己动。”

冷漠。“说了别出声,嗯?”

然后又回到温柔。

“不哭了,好不好?乖,我的错,抱歉。”

还是每个样子都是他,他有无数的面具。

要射了,他聚起全部力气去顶,极快极快,力度次次加重。她感受着如呛水般无法呼吸的剧烈快乐,眼前一片朦胧,直到眼睛撞上他的眼睛。

程锦:“辞职了吗?”

程锦:“以后,你这儿他的东西都要清理了,好吗?”

程锦:“希望没有下次。”

冬旭:“如果有呢?”

程锦:“你做不到吗?”

她只是看着他,世界模糊除了他的眼睛。

周旋于他们之间,她像停不下来的陀螺,好累,总是因这个他自责,又因那个他内疚,他伤心、另一个他生气,和谁在一起,都得不到一点轻松。

那一瞬间,她怀念以前无忧的生活,不用对谁负责,也不要谁对她负责,没乐就不会生悲,没期望就不会失望,没有牵绊就不会产生问题。

难受突如其来,她眼泪往下,说:“我想走...”

程锦 ? :“你说什么?”

他一下泄出。

他声音巨冷:“再说一遍。”

沉默。

冬旭:“没什么。”

他死死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