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应是不会来。”罗用说道。比起中原各地,河西这边到底还是荒芜了些。
“她甚时候过来,我便叫她们把凉州那家铺子接了去,好把彭二腾出来,叫她过来帮我管管织布作坊。”二娘用干布巾擦擦手,又在廊下坐了下来。
“你手底下那些管事没意见?”罗用问道。
二娘手底下那些个管事,好些都是当初从凉州城跟着她过来的,这几年一点一点在常乐县这边又做出了成绩,这时候罗二娘却让彭二接手那织布作坊,有些人怕是不会服气。
“我原本是想叫她来管羊绒作坊,我自己去弄那个织布作坊,想想也觉得不合适,还是叫她去经营那织布作坊好些。”二娘亦道:
“我们那织布作坊毕竟刚弄起来没多久,眼下河西各地又开了不少织布作坊,形势并不很好,她若是能将这个织布作坊做起来,将来也能服众。”
“她自己愿来?”彭二这些年经营着凉州城的那家阿姊食铺,买卖做得也很不错,现在叫她来常乐县经营一个新开没多久的织布作坊,就等于是叫她把之前的积累全丢掉,重新来过。
“我早前便写信问过她。”二娘言道:“她与我回信,说我如今这羊绒买卖越做越大,大娘在中原经营阿姊食铺,亦是做得有声有色,他日凉州城这间阿姊食铺,早晚还是要交到大娘手上,彭二自己与大娘并无多少交情,若是能选,还是更愿意与我一道。”
“那便叫她来吧,赶在今年白叠花收获前,早早便把那织布作坊接手过去。”依罗用看来,这件事还是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