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还有大典之后颁布的关于男妻的律法,他竟然觉得男儿嫁人是受了委屈,不该受到任何限制,甚至让宫里对他“皇后娘娘”的称呼改成了“后君殿下”,他这样做,岂不是让天下间的男妻都有了不守本分的理由?他可以不要“皇后娘娘”的称呼,那男妻们是不是也可以摆脱“妻子”的称呼?

可嫁不嫁人是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做妻子自然该尽到妻子的本分,谁家的妻子不是在家里伺候夫君,凭什么男人就能因为性别跟女人不一样就拥有特权?

相反,正是因为同为男子,才更应该对男妻的限制多一些,不然就会像他一样生些不该有的心思,最后酿成大错!

白子奕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一桩桩一件件过分的事,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打死,当初只知道仗着陛下的宠爱为所欲为,却不知体贴陛下,从没想过去为陛下做些什么。

可是陛下待他那样好,连后宫都空虚了好几年才陆陆续续进了几个人,进了人也很少去宠幸妃嫔,好几年才有了一个皇子,还把唯一的皇子抱到了他跟前养着,就是防着万一自己早走,新帝会对他不好。

他的陛下方方面面都为他考虑到了,可他竟然瞎了眼蒙了心,真的听信了父兄的片面之词,觉得陛下样样对不住他,最后背叛了他的陛下。

他的父兄真是找对了人,他的陛下防着天下所有人,都不会防着他啊!

白子奕心痛得无法呼吸,他想明白的时间太晚了,代价太大了!

他要跟他的陛下赎罪,赔他的陛下一生恣意。

第三章 坦白

“子奕,那群老东西不同意朕拟订的封后大典,你别着急,朕明天接着跟他们理论去!”喻镜宸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直到尾音落地才走进大殿。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白子奕心中的痛悔无限增大,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看着午夜梦回整整十年的身影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陛下如今刚刚登基,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样子,一身玄色冕服在走动间带出帝王的雷厉风行,眉眼间一半是杀伐决断意气风发的凌厉和傲气,一半是披荆斩棘后坐拥四海的沉稳和霸气。

然而当那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却又温柔地就像一汪春水,里面满满的爱意让那春水闪着光芒荡漾了起来,怕是有眼睛的人都会沉醉在其中连大声呼吸都舍不得吧!

白子奕在看见那玄色冕服的一角时就忍不住了,此时泪水彻底决堤,为了他的陛下的痴心错付。

“子奕怎么哭了?别哭别哭,朕一定按照咱们说好的流程给你举行封后大典,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喻镜宸看见白子奕坐在软榻上泪如雨下,连忙疾走几步上前把人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白子奕使劲摇着头,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陛下,生怕一松开人就不见了:“陛、陛下,让他们都出去好不好?子奕有话对陛下说。”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带着压抑不住的抽泣。

喻镜宸挥挥手让殿里的宫女太监都退出去,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问道:“子奕这是怎么了?谁惹朕的皇后不开心了?”

空旷的只有两个人的大殿里,白子奕再也压抑不住,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陛下!陛下!”

喻镜宸有些慌了,他跟白子奕青梅竹马,两人在乱世烽烟中定情,顶着各种压力做了少年夫妻,这么多年来,他从没见他的子奕哭得这样伤心过,受伤时没有,跟家人失散时没有,嫁给他被人指点唾弃时也没有。

“在、在,镜宸哥哥在呢,子奕有什么委屈告诉镜宸哥哥,镜宸哥哥给你做主,好不好?”

白子奕仍然摇头,哭着道:“没有委屈,没有委屈,只要镜宸哥哥,只要陛下!”

“好好好,镜宸哥哥都是你的,镜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