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眸子朝那些觊觎的眼睛瞥去威慑的眼神。冷肃排斥的气势裹挟着浓重的压迫感齐发,那些放肆的眼神都讪讪地收了回去,纷纷低头喝酒,不敢再朝这边看过来。

陈越在一旁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耸耸肩,心说果然。

陈越的职业是纹身师,很早就出来混社会了,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过来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算是通透。

可唯独余妄这个人……他有些捉摸不透。

咋说呢,他总觉得余妄并不像夏时云所说的那样不爱他,只是馋他的身子什么的。

陈越回头折返去拿个外套的工夫,余妄已经揽着醉得全身软绵绵的男朋友出了门。

越过门槛的时候,夏时云稍微被绊了一下,喉间发出不悦的哼声。

余妄垂眼一瞥,发现是夏时云的鞋带松了。

他扶着人小心地坐在门口的藤条椅上,声音沉闷闷地嘱咐:“坐好。”

接着就蹲下去给夏时云系鞋带。

夜晚的小风一吹,夏时云稍微清醒了些,但又依然迷糊着,不听话地小幅度踢腿,很不配合余妄的动作。

“你是谁,谁准你摸我的?”夏时云踢踢小腿,小声地威胁道:“走开走开,我要报警了……”

醉得连自己的男朋友都认不出来了。

余妄任由夏时云在他的掌心里蹬了两下,一张硬朗英气的俊脸看不出情绪,只拍了拍灰,然后粗砺的大掌钳住青年伶仃的踝骨,低声:“乖一点。”

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入耳,夏时云下意识就乖乖不动了。

余妄趁机飞快地把那两条散开的白鞋带系好,就起身想把人再次抱起来。

夏时云把脑袋一歪,避开来,睁开迷离的眼睛小声嘟哝:“别碰我,我男朋友不高兴我和陌生人走的,你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