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时候,他就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头晕,后来是混身乏力。

婚礼热闹地举行着,喧嚣仿佛全都化作热量往他身上一个劲儿的袭来。

他逐渐感到胸闷,先是脸颊,然后是手脚,再来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胸口和大腿,当他笨重地伸手去接捧花时,躯干沉重地仿佛石膏像,一挪便再不到平衡,晃动着往地上跌去

现在是什么时候?白天还是晚上?

他的眼前模糊一片,只有汗水不住从鬓角流到头发里,像蠕动的软体动物。

恍惚中也不知今夕何夕,他好像又回到了隔离的日子新冠刚刚在伦敦爆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