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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讨论了一番,这才结伴前行,还没进到前庭,先听到一阵争执。

“方以正,你会不会办事啊?!我都说了请诗韵做伴娘了,你干嘛还要请楚夏做伴郎啊?”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是程翘没错了。

“我怎么不会办事啦?祥子临时有事啊,伴郎缺一个:我当然要找个人顶上啊,这不正好楚夏有空嘛……”

一开始还挺冲,后面声调却莫名低了下去,正是方以正。

方以正对上程翘,那是永远的“刚”不过三秒:“是,我知道他俩有过那么一段过去,可那不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嘛,不至于再说了,两人不是和平分手吗?”

“什么和平分手?不吵不闹就算和平分手?哼,当初说开始的是他楚夏,说结束的也是他”程翘却还忿忿不平,“你是没见过那个时候的诗韵,一个月瘦了整整十斤。要不是他楚夏人在国外,我定找上门打爆他的狗头!”

“你都说了人在国外了……当初是诗韵自己选择的放弃出国,那你让人家楚夏怎么办?异国恋本来就不现实啊。”

“你特别能理解他是吧?”

“……”

“所以说,你们男人就是太现实了。平日好的时候就好,一副深情的样子,非卿不可;一有困难就说不合适,就退缩,转头重新找一个”

“人家楚夏没找。”

“你怎么知道他没找?”

“我……”

“哦……难怪他这么好心来给你帮忙,不会想吃回头草吧?方以正,我警告你,你不许帮那姓楚的,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这婚咱两别结了。”

“……”

两人一边吵闹一边穿过后院往林子里去了。

“他俩还是老样子。”梁诗韵吐槽。

楚夏却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她:“有这回事吗?”

他的眉深深蹙起,眼神里透出几分愧疚,又有犹豫,似乎不知道如何启齿。

“别听程翘的,她讲话一向夸张。”梁诗韵知道他想问什么,打住话头道,“都过去了。”

婚礼要第二天才举行,先到的都是姐妹团和兄弟团,加上一些亲友,也就两桌子人。

午饭饭桌上,程翘拉着梁诗韵,问她感情生活。

“没有。”梁诗韵很直接。

“不是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人好不好,你真想孤独终老啊?”程翘。

“上哪儿找?”梁诗韵,“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多忙,没时间。”

“借口,你要想找,哪不能找?”程翘打断她,拉着他看向对面一桌,“看,那边都是方以正的兄弟,除了一个戴眼镜的,还有一个发际线不保的,其他都是未婚,看看,有没你喜欢的款?”

“……”梁诗韵。

“生活不能只有事业。”程翘,“你看那个怎么样?穿蓝色衣服那个。以正的表弟,虽然比你小两岁,但条件还是不错的,车房都有,省游泳队退役运动员,现在在体育局”

“我不喜欢运动员。”

“有什么不好,运动是男人荷尔蒙啊。”

“这儿才是。”梁诗韵指了一下自己脑袋。

“切”程翘撇嘴,正好瞥对面的楚夏,“脑子好的男人,大都比较渣。”

下午,大家一起帮忙布置婚礼场地。

整个婚礼,程翘自己做策划人、自己购买所有道具、自己设计各类小物,工作量很大,但是,全部按照计划完成了:枯树枝做的照片墙,装着“云朵”的雨伞,木墩做的插花……大家要做就帮忙布置好就行了。

梁诗韵因为自小练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