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林彦这种关系,去年认识的和今天认识,并不会有太大不同。
“有区别吗?”她反问。
“……”楚夏的喉咙动了动,到底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静默许久,最终挤出一句,“是我自以为是了。”
他说着将东西塞到梁诗韵手里,转身便往直直电梯口而去。
梁诗韵瞥了一眼被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除了生日蛋糕,还有一个看不出装着什么礼物盒子,也不知贵不贵重
梁诗韵蹙眉,就要叫住楚夏,忽然又听脚步声折了回来的。
“为什么?”楚夏去而复返。
“?”梁诗韵不解,抬眸刚对上楚夏的目光,整个人就被楚夏按在了门上。
吻一下子落下来,几乎铺天盖地。
她的后脑勺被楚夏用手垫着,身体被挤在楚夏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这个吻凶狠又绵长了。
梁诗韵几乎要断气,回过神来,正好对上楚夏质问的目光:“你对我还有感觉的,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别拿你屋里那个搪塞我”他想想,又补充一句,“他看起来比你小五六岁,你们之间不可能除非你真的不打算安定下来。”
潜台词是,别拿什么不想恋爱,不想结婚当借口。
梁诗韵的眉忍不住再次皱了起来。
他确实猜中了。
这么多年,她约人的时候,心理的寂寞多于生理,其实也会有想要找个人定下来的想法。
可喜欢一个人好难,被喜欢也好难,抱着无谓的态度去等待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希望渺茫;加上相处、磨合也是难事
不怪得那么多人选择旧爱。
在过往认识的人里,选一个没犯过原则性错误,没有不可调和矛盾的前任他参与过自己的过去,见证过自己成长,终归比一个陌生人更加安心。
就像她和楚夏,撇除曾经异国的因素,并没有太多相处的问题。
彼此还有感觉,床上床下都很和谐。
如果她终究要结婚,终究要安定下来,那么楚夏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可是
“楚夏,当初是你提的分手。”
疑惑
梁诗韵至今记得楚夏说分手时的语气。
就像溪水那样,平静地叫人忘记这样的开场白到底有多突兀。
甘不甘心,愿不愿意?
相恋是两个人的事,分手却只要一个人提出就可以单方面结束契约。
她的委屈和难受都只能悄无声息地埋在心底。
工作的不顺压在肩头,那时候她并没有太多时间感伤。
但夜里却时常梦到曾经那些琐碎片段:他们一起泡图书馆,他们在同学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还有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刻……
校园生活早成为过去,公司繁重的事务压得她喘不过气;梁诗韵每每醒来也只能一个人静默地伤怀,然后辗转。
她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
曾经楚夏是他的出口,哪怕他不会及时回复她,哪怕他根本没法给出实质性的建议。
但只要他听,或者说只要她知道他在那里;她就觉得安心。
可是他说分手。
于是她的精神支柱塌了,那些积累的情绪折磨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当然,她也不会告诉他,她是怎么过来的。
“既然提了分手,就该干脆些。你不能因为这些年找不到更好的,就回头招惹我。”梁诗韵将礼物塞回楚夏的手里,“当然,我不否认对你有感觉”
毕竟若是硬要说没感觉,这种话连梁诗韵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