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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梁诗韵率先穿好衣服跳下床,开了床头的矿泉水,用纸巾沾着去擦衣服上的不明污渍。

好在她的裙子是深色的,并不算明显。

她揉着衣角的时候一抬眼,对上镜子里她背后杵在窗边抽烟的楚夏的目光。

“我们分手后的第二年,余晓曼正好出差来伦敦,找过我。”他说。

“?”梁诗韵抬头,等着楚夏继续说下去。

楚夏却停住了。

“后来呢?”她忍不住问。

“没有后来。”楚夏,“我们只一起吃了一顿饭,她就回国了。”

“……”好干瘪的故事,梁诗韵低头继续擦她的裙子。

“你明不明白我想说什么?”楚夏抖了抖烟灰。

梁诗韵:“余晓曼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终于擦干净了裙摆,她从床榻上起身,理了理着装:“一会儿我先开门出去,你等十分钟再下来。”

她脸颊上还弥留暧昧的热潮,唇看起来也有些情色的红肿,眉宇却恢复了一贯寡情。

楚夏看了她一眼,忽然勾过她的脖子。

他抬起腕来吸了一口烟,指尖轻轻扣住她的下巴,覆住她的唇舌。

烟雾尽数吐到了梁诗韵的口腔里,烧焦味由味蕾传递到神经,有点辣,有点苦,呛得梁诗韵措手不及。

楚夏的手按在梁诗韵后脑勺上,不由分说地把她脑袋往下压,加深这个咸湿的吻,把她口里仅存的一丝氧气搅得不见踪影,这才退了出来。

梁诗韵被吻得大脑缺氧,晕乎乎间,只听到一句:“我想说的是,恋爱或者上床,并不是和谁都可以。”

结束游戏

恋爱或者上床,并不是和谁都可以。

这算什么?

想说他不是那么随便?亦或者另一种意义上的表白?

采茶回来,梁诗韵一直在思考和楚夏的关系。

说实话,她不是不清楚楚夏的心思。

从他住进这个小区,或者说从他在度假山庄吻上她的那一刻,她就隐约察觉他复合的意图。

她享受他的陪伴、他的肉体的同时,也在暗自猜测他会做到哪一步。

就像分手后,人大都不希望前任过得太好,梁诗韵也不能免俗。

当然,她也没指望要楚夏悔不当初。

当年的分手,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她对他而言并非什么不可割舍存在。

他想要吃回头草,或许是这么多年里遇到的人,她综合下来最令他满意;又或者新的感情需要磨合,始终不如旧的人趁手

不管是何原因,终归要让他无法如愿,才能抚慰她当初的意难平。

而这种心态,着实难以把控。

因为当你在期待前任后悔的时候,你的注意力其实已经重新被他占据了。

梁诗韵不想承认这一点。

可当她见到余晓曼,当她看到她和楚夏一起采茶,她面上虽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里还是吃醋了。

很轻微的醋意,但确实存在。

也许性和爱根本不可割裂;毕竟女人的大脑会分泌特定的激素,让她爱上同她上床的人,而且,撇开身体原因,她的理智也曾经爱过他再度心动似乎并非什么难事。

而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这个游戏,或许她没有办法再陪他玩下去了。

“今晚要加班。”

办公室里,看着楚夏发来的短信,本周,梁诗韵第三次选择了拒绝。

“最近很忙?”翌日晨练,楚夏忍不住问。

“嗯。”梁诗韵,“是挺忙。”

却没说具体忙什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