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一眼,对昨天这个热心肠的记者微微点了下头。
哈迪叹了口气说:“我失眠了,这还是你母亲走后,我第一次失眠。”
“是因为乔希吗?”
梅莉往病房里看了眼,然后有些气恼地坐下来:“我早警告过罗威利,让他多看着乔希,我也提醒过麦琪,但他们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西法好奇地看了这位女士一眼,心想难道她早就察觉到,自己的侄子处于某种危险之中?
哈迪立刻捉住梅莉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就是这个月的上旬吧,我到罗威利家作客,跟乔希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人在看着他。”
“我以为只是小孩的胡言乱语,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过几天,麦琪带他来我家的时候,乔希表现得很奇怪。”
“他害怕我挂在墙上的画和相片,他要求我想法办把那些东西遮住。”
梅莉说到这,不由朝病房看了眼,继续道:“这时麦琪才告诉我,乔希最近变得古怪,他收掉了自己房间里的相框,昨天还把他父亲前些天在拍卖会上买到的一幅油画撕碎了。”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梅莉姑姑,画里的人想捉我。”
“我建议麦琪带乔希去教堂祈祷,最后把他这种情况和熟悉的主教说一说,可他们总有各种理由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