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

护士解开安择的病号服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背,细腻的肌肤上赫然露出半只凶横的猛禽,与男人瘦削的肩骨格格不入。

司鹗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安择背对着自己,护士检查他脖颈上的疤痕,和他聊着天。

齐清站在司鹗身旁说:“我看到他背后的纹身时也很震惊,和你的纹身一模一样,好像是一对啊?”

司鹗脸色铁青,这个傻逼在想什么?

自己的纹身是当兵时搞上去的,纹的是鹗,也是鱼鹰,这是自己的名字,妈妈说鸷鸟累百,不如一鹗,才取得这个字。

司鹗把它纹在身上,这就是自己。

如今安择把自己的纹身弄在他身上,每一寸细节都没有放过,连鹰喙上的血珠都一模一样。

司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像是他最讨厌的人,他的敌人把自己纹在身上,令人恶心又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