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开枪时目中坚定的杀意,那种恨不得弄死自己的眼神,安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每一个与自己亲密的人都想要自己去死,司鹗是,母亲也是……

是不是自己生下来就是有罪,是不是所有人都没办法接受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错了……

安择微微佝偻起腰,手掌紧抓着胸前的衣襟痛得无法呼吸。

这段时间司鹗忙得脚打后脑勺,处理集团的公事,发展雇佣兵公司的业务,还要应付和楼栢的官司。

司鹗还没有自己能完全信任的律师团队,而且他发现安择和A城业界知名的几大律所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他能买通妈妈的医嘱律师,甚至安排到国外律所工作。

难道真的要让安择解决楼栢的官司?

司鹗怕自己被他吸干了血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最近压力很大,唯一能放松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亲手创办的雇佣兵公司,陪着雇员们训练当做娱乐活动。

司鹗走进训练基地,四周安静得过分,连声枪响都听不到,司鹗纳闷,大白天的不训练难道在集体偷懒吗?

突然身旁的建筑里窜出一帮人,四五个壮汉围过来抬着司鹗把他扛起来,司鹗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老狼带头喊了一嗓子,“领导!生日快乐啊!”

司鹗愣住,生日?

雇员们簇拥着他,往空中抛了几下又稳稳地接住,激动地喊着:“司鹗!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司鹗那颗坚硬的心难得动容,从前只有妈妈记得自己的生日,现在妈妈不在了,连自己都忘了,他问:“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老狼笑道:“安择告诉我们的。”

司鹗脸色微变,抬起头瞧见安择端着蛋糕走过来,雇员们放他下来,安择站在司鹗面前,温柔地开口:“小鸟,生日快乐。”

“哎呦,小鸟!”雇员们撞着司鹗的肩膀阴阳怪气地打趣他,“哈哈!”

司鹗拧着眉心,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能发作,若是自己拒绝,打得不单单是安择的脸,还有这么多兄弟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