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进房门,女人说:“我刚换的地毯又弄脏了,你回来干什么?”

司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沉着脸,一言不发。

安择解释:“来取东西。”

女人嫌弃地指向浴室,“你身上脏死了,赶紧去洗澡!”

司鹗瞧着安择狼狈的样子,松松垮垮的衬衫上血渍已经干涸呈现出暗黑色,袖扣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安择低下头,又无辜地看向自己。

司鹗瞪大眼睛,一副你瞅我干什么的表情。

女人又眼神不善地打量自己。

安择对着她说:“妈,我拿完东西就走。”

女人强硬道:“你不听我的话就别回来!你走了我还要重新打扫消毒!”

安择为难地站在原地。

司鹗不耐烦地对着他喊:“去洗!”

妈的,自己只想拿到东西,不明白安择和女人的关系为什么怪怪的,感觉没有母子之间的亲密,反倒多了一丝敌意?

安择抿唇,现在乖得就像是只木偶夹在司鹗和妈妈中间被来回操纵。

他走到司鹗面前,认真地叮嘱:“你等我一会儿,什么都别和她说,好吗?求你?”

司鹗不明白安择在不放心什么,难道自己会为难一个女人吗?

“滚开!”司鹗咬牙切齿地说,“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安择朝浴室走,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司鹗郁闷地坐在沙发上,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抬起头,瞧见女人站在厨房的背影,司鹗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女人的眼神,就觉得心里发毛。

他接听秘书的电话,“什么事?”

“司总,两位董事在集团和新投资者商谈合作,他们想见你,希望你在一些文件上签字。”

司鹗烦躁地揉捏眉心,瞅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我现在没时间。”

“司总,依据公司章程如果你不在场,会按自动弃权处理。”

司鹗扬高声音,“我没有时间!”

他愤愤地挂断通话,恨不得捏碎手机屏幕,只想尽快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解决掉安择。

恰巧楼栢打来电话,“司鹗,你在集团吗?”

司鹗没想到原来新的投资者竟是自己的小舅,他松了口气,“小舅,等我回去再谈与司安的合作项目,好吗?”

楼栢沉默了一会儿,勉为其难地应道:“好,我等你。”

厨房里女人听到司安两个字,切着苹果的刀子猛地顿住,她蠕动着唇瓣:“司安……”

女人走出来,给司鹗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是安择的朋友?”

司鹗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没有回答那句朋友,见女人眼神发直地瞅着自己,那种不适感再次油然而生。

他刚刚对秘书吼过,喉咙发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女人盯着司鹗的侧脸,“你刚刚说司安?”

“是那个司安集团?”

司鹗吞咽的喉结上下滚动,扭头看向她,女人打开电视屏幕,司毅那张放大的面庞突如其来地映在司鹗幽深的瞳孔里。

司鹗吓了一跳,怔怔地盯着电视屏幕铺满司毅的照片,女人淡定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你认识他吗?”

她看着相片,移开目光落在司鹗的脸上,“你有点像他。”

司鹗对上女人的眼神,突然想起安择的母亲患有严重的精神障碍,这才明白安择为什么会这般忌惮。

万幸,浴室的房门打开,安择洗完澡走出来,他没有用到十分钟,确切的说连五分钟都不到,发丝滴着水还没有来及擦干,直到看见司鹗坐在那里才放下心。

可安择瞅着他僵硬的样子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