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择疼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可还是笑着,好像除了那晚死里逃生后第一次对司鹗施暴,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
安择的牙齿都在打颤,上下碰撞着,深吸一口冷气,“少爷,这样你就能解气吗?”
司鹗脸色难看,猛地拔出插在安择腿上的短刀,溅起一串血珠。
“呃!”安择痛苦地嘶吼。
司鹗冷着脸,像是瞅着狗屎一样盯着他。
安择急促地吸气,声如蚊讷地自嘲,“少爷,能让你这么记恨我,也算是我的本事。”
司鹗瞪大眼睛,安择的话无疑就是在挑衅。
他双手粗暴地撕开安择的衬衫,露出男人赤裸白皙的肌肤,安择的胸膛激烈地起伏,司鹗攥着沾血的刀子戳在他的小腹,冰冷的刀片被血染得温热。
安择感受刀子划过自己的肌肤,留下粘稠的血,尽管没有伤口也感到针扎般的刺痛。
他敛着眸子,瞧着司鹗攥着刀子的手掌,他说:“少爷,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在乎的吗?”
司鹗想,自从安择出现后,母亲离世,关于父亲的真相,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当然也什么都不在乎了。
安择惨笑,摇了摇头,“可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什么都没有……”
司鹗恨得咬牙切齿,他想说他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自己根本威胁不到他?
锋利的刀尖戳在安择的胸膛,司鹗沉声开口:“我妈的遗物你藏在哪?交出来!”
安择疼得几乎虚脱,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坚持凝视司鹗的眸子,哪怕自己连抬起头的力气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司鹗,你要杀了我吗?”
司鹗面不改色,刀尖深入刺进皮肉,回答他的问题。
“嗯……”安择面色扭曲,反而释怀地开口,“你杀了我吧。”
“你杀了我,司毅还是你心里那个高高在上,冷漠又固执的男人。”
司鹗的神情僵在脸上,安择感受着胸膛的刺痛,还是在不断刺激着司鹗,“他还是你的父亲,没有人知道他根本不喜欢你!”
“你杀了我,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做过的那些恶心的事!”
“闭嘴!”司鹗咆哮,握着短刀的手掌越攥越紧,刀尖彻底没入。
安择笑着对上司鹗燃着怒火的眸子,胸膛的剧痛让他几乎透不过气,“司鹗,你会记住我吗?”
司鹗的指节发青,殷红的血顺着刀柄往下淌。
安择突然挣扎,锁链激烈地碰撞,“记住是司毅和安启,他们毁了我,毁了我的家,也毁了你的……”
“你在报复,我也是报复……”
“我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和你有同样的感受!”
“司鹗,记住!”
“闭嘴!!!”司鹗掐着安择的脖颈, 拔出刀子抵在他的喉咙。
那两个纹着花臂的男人抽完烟走进来,瞧见司鹗站在男人面前,发疯一般地快要抹了他的脖子,赶快跑过去拦住司鹗。
男人拿着绷带简单地包扎安择身上的伤口,免得他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司鹗被朋友拦住扔下刀子,怒气冲冲地走出去。
战友跟着他,司鹗坐在椅子上,吸着烟,拎起酒猛灌了一口,战友拍拍他的肩膀,“大家好不容易都从战场上死里逃生,可回到家才发现生活一样兵荒马乱。”
司鹗抓了抓扎手的短发,苦笑着想,自己哪还有家啊?
另一个战友从地下室走出来,手上还沾着安择的血,他轻松地说:“我们还以为你这种大少爷不为钱愁,过得该有多潇洒呢?”
战友也开了瓶酒,坐在他身旁,司鹗刚刚对待那男人的样子,又想起关于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