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择睁着空洞的眸子,迟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

“我没有……”他的唇瓣被咬得渗出血渍,手掌抓着司鹗的西装裤,眼尾泛红可怜巴巴地望着司鹗,“我不是报复你,司鹗,我们是一样的,只有你能明白我的感受……”

“你懂吗?你明白吗?”

“少爷?”

“少爷?”安择的脸上没了笑意,委屈地像是得不到爱的孩子,“是他们不要我们的,是我做错了吗?是我们的错吗?”

“我们比他们强,敢做他们不敢做的!”

“不对吗?”

司鹗僵住,出神地盯着安择,如同被毒蛇缠绕感到瘆人的冰冷,一脚踹在安择的胸膛,“滚开!”

秘书推开门带着保镖跑进来,阻止司鹗继续对总裁施暴:“对不起,司先生,你不能在这里闹事。”

司鹗无动于衷,怒视着安择被保镖搀扶起来,手指扯了扯领口,露出被火气染红的脖颈,大大咧咧地坐在老板椅上。

安择靠在沙发上,脸色惨白,虚弱地开口:“少爷,我们回家再谈。”

秘书拿着纸巾贴心地擦掉安择额头的冷汗。

保镖站在司鹗面前,恭敬地摆出姿势:“司先生,请。”

司鹗不屑地冷哼。

安择推开秘书的手,忍着身上的剧痛走到司鹗面前,微微弯下腰,直视着司鹗的眼睛,温柔地哄道:“少爷,你这几天不在家,我很想你。”

他的手掌抚上司鹗阴沉的面庞,“想你想得睡不着,每天都在等你回去……”

司鹗眼神冷漠地盯着安择,觉得他可笑,两人都已经撕破脸皮了,他还装什么?

安择露出温暖的笑,“我不会再强迫你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不好。”司鹗语气生硬,“那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住进去?”

安择脸色不变,缓缓直起身。

司鹗痛快地骂道:“你和你那个婊子爹一样,都他妈给我去死吧!”

安择推了一下眼镜,目光扫到角落的监控,手掌抓着司鹗的手臂,身体靠在办公桌,激动地吻上他的唇瓣。

司鹗瞪大眼睛,挣扎了两下居然没有推开他,手掌掐着安择的脖颈,逼他松开,朝着安择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挥了一拳。

安择扭头,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脖颈的红痕,不急不恼地说:“少爷,今天你在集团里动手打我,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董事会又怎么能放心把集团交给你继承?”

“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好吗?”他的手掌搭在司鹗的肩膀,轻轻地摩挲颈侧的肌肤,“我们回家吧?”

司鹗忽略脖颈上微凉的指尖,一把揪住司鹗的领带,逼迫他贴到自己面前,一双鹰眸瞪着他的眼睛,“你还敢威胁我?”

安择的手掌撑在司鹗两侧,摇头否认,“我想我们都好好的,我想你能陪着我……”

“司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理解我,只有你能接受我……”

司鹗瞅着他幽深的黑瞳,心里发沉发紧,如果自己在小时候发现老头子的事,会不会也变成他这个样子,用力推开安择,“滚吧你!”

“疯子!”

秘书突然开口提醒一声,“安总。”

安择被推的踉跄,转身瞧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警察走进来,安择眼神不解地看向司鹗,“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司鹗起身,坦言道:“老头子走了,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你是我的家人,对吗?”

安择来不及感动司鹗口中的“家人”二字,就听他说,“安择,你病了。”

司鹗索性将计就计,“我帮你找了一家疗养院,你可以在里面慢慢的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