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择无奈地叹气:“拜您所赐,我脸上的伤没办法去上班,只能在家远程工作,所以少爷的计划里有没有我的那部分?”
呵,司鹗没理他,捞出炖盅里的乳鸽,盯着安择那张表面不一的脸,手中的餐刀利落地把乳鸽大卸八块,切断乳鸽的脖子,刀锋划过餐盘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拿起叉子,想要咬一口鸽肉。
这就是自己的计划。
安择摁住司鹗的手臂,温柔地笑道:“鸽子炖得时间太长了,肉质的口感不好,如果少爷喜欢,我晚上单独烤一只乳鸽,还是先尝尝汤吧,再用早餐。”
司鹗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安择就是故意的,故意找自己不痛快,把自己当成他驯养的猫儿狗儿鸟儿的,司鹗在他的目光下端起炖盅,肌肤触碰到滚烫的紫砂瞬间泛白。
安择吓了一跳,急切地喊道:“烫!”
司鹗是想把汤泼在他的脸上,忘记炖盅刚在火上煲了很久,他迅速收回手,反被安择一把抓住。
安择声严厉色地吩咐佣人,“快取冰袋来。”
司鹗不解地盯着他,安择紧锁的眉宇看上去不像是装出来的担心。
他拉住自己的手腕跑去浴室冲泡冷水,自己的手掌宽厚,指腹带着一层薄茧,安择细腻的肌肤抚过烫伤的指尖,像是触电般酥酥麻麻的。
司鹗莫名其妙地想起小时候的事,七八岁的男孩正贪玩,追着妈妈送给自己的赛级斗牛犬在客厅里玩闹,父亲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小狗欢快地绕在他的脚边,用爪子抓挠裤脚,不痛不痒地咬着鞋尖。
男孩局促地站在旁边,畏惧地盯着父亲,终于男人还是被小狗惹烦了,抬起腿朝它踢过去,司鹗赶快跑过去抱住小狗,皮鞋踹在他的手臂,司鹗躲不开打翻茶几上滚烫的咖啡,泼在稚嫩的肌肤上,可他还是紧紧拥着小狗,不敢放手。
男人勃然大怒,喊着保姆把司鹗带走,“谁给他抱来的小狗,扔出去!”
司鹗埋着头,捂着自己通红的手臂,没有得到父亲一句关切的话,咬着牙根不肯喊出一个疼字。
“少爷,痛吗?”司鹗怔怔地盯着自己通红的手指,指尖感受到冰凉的触感缓解刺痛,他回过神,对上安择关切的眼神,“我帮你涂点烫伤的药膏吧?”
司鹗移开目光瞧见安择放在自己掌心的冰袋,用力攥紧,冷冷地说了一句:“不用。”
他推开安择走出浴室。
司鹗回到房间,盯着自己的指腹,冰敷后红肿消了不少,司鹗回想起刚刚安择担忧的眼神,想起他问自己痛吗,真的好久没有人关心过自己了。
操,司鹗的目光慌张,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自己是不是被安择蛊惑了?
司鹗第一次觉得安择的手段可怕,老头子是不是就被他的怀柔政策打动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保镖走进来,端着一盘新鲜出炉的烤乳鸽,还有那盅没来及品尝的汤,“安先生说您刚刚没吃好,让我把早餐端进来。”
司鹗拧起两道厉眉,死死地盯着那盘烤乳鸽像是对待阶级敌人似的,安择真的很会讨好人。
吃过早餐后,司鹗在后院的泳池游泳,前后左右站着保镖,生怕自己长翅膀飞走一样。
哗地一声,司鹗从水中冒出来,饱满的胸肌挂着水痕,性感诱人,安择已经坐在泳池边踩着水,朝他扬起手打招呼。
司鹗眯起眸子,逆着光盯着他,安择的肌肤在阳光下白得耀眼,怀里还抱着一个巨型的粉色独角兽游泳圈,他扬起灿烂的笑容,“少爷,我不会游泳,你能教我吗?”
妈的,这个娘娘腔到底有完没完啊,司鹗瞪他一眼,没入水中继续游。
游了一圈后,司鹗看到安择小心地下水,手臂紧紧抱着独角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