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穿着贴身T恤,手臂上缠着纱布,已经渗出浅浅的红。
“和他们玩军刀的时候划伤了,没事。”
安择找出医药箱,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是,司鹗受伤了,您过来一趟。”
司鹗站在吧台前,开了瓶啤酒,“啧,都包扎过了,你折腾人家干什么?”
“小鸟?”安择攥住司鹗的手腕,他送到嘴边的酒瓶被摁下,司鹗皱眉,“又怎么了?”
“我看看你的伤口。”安择拉着司鹗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走他的啤酒,淡淡地开口,“你说今晚回来,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了。”
司鹗看了一眼时间,理直气壮道:“那我不是也回来了吗?”
“小鸟,”安择抚上司鹗的侧脸,“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会有人一直在等你回家。”
“什么?谁啊?”
“我。”
司鹗对上安择真挚的目光,已经过了零点了,他还是一身正装,没有休息的意思,是在等自己回来?
安择垂下眸子,司鹗盯着他眼镜后纤长的睫毛,被自己放了鸽子也是不急不躁的样子。
安择小心翼翼地拆开司鹗手臂上的纱布,赫然一道七八厘米长的伤口,他深吸了口气,揪心道:“疼吗?”
司鹗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疼肯定是疼,但是还不至于让他说出口的疼。
安择用棉签擦干伤口边缘的血渍,轻轻地吹气,司鹗直勾勾地瞅着他,安择紧拧着秀眉,眼眶泛红,好像比自己还疼呢。
他认真消毒,“一会儿让医生处理,看看需不需要缝合。”
司鹗收回自己的手臂,“行了,哪有那么矫情?”
安择收起医药箱,“小鸟,饿吗?”
他一问,司鹗确实觉得饿了。
“来,我们吃点宵夜。”
司鹗跟着安择走进餐厅,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肚子里咕噜咕噜地响,司鹗拿起刀叉切着牛排,饭菜都已经凉了。
“等等,我重新热一下。”
司鹗盯着自己到嘴的牛排飞了,一盘盘精致的晚餐被安择端走,只剩下一只烤鸡时,司鹗赶在安择端走的前一秒扯下鸡腿大咬了一口。
安择一愣,司鹗也后知后觉自己太心急了,一时脸色难看。
“呵呵。”安择笑了,“以后到家之前先给我发个消息吧,我提前把饭菜热好。”
司鹗慢慢地咀嚼着,瞧着安择在餐厅进进出出,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你没必要这么做。”
“什么?”
安择反问:“怎么做?”
司鹗不懂,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他留下,暂时也没有赶他走的打算,他不必这样处处讨好。
“小鸟,这只是家人之间最平常的相处,难道你都不适应吗?”
“以前我们都没有体会过,现在给我们个机会,好吗?”
司鹗还是不懂,但是他想做就做吧!
吃完宵夜后,医生给司鹗处理伤口,甚至打了一针,医生说幸好安择把他叫来,否则这样的伤口若是感染,而且司鹗还想着喝酒,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好。
司鹗权当他们是在大惊小怪,这样的伤,自己在军队的时候不知道挨过多少次,哪次也没有他们说的这么严重。
午夜,两人躺在床上,安择从背后抱住他,司鹗有些抵触,攥住他的手臂想要扯开,安择突然开口:“小鸟,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司鹗想起白天的时候雇员们训练结束,一群人商量着去红灯区逛逛,全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去那种地方能干什么?
司鹗和老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没兴趣去玩,所以给安择发消息说晚上回来,“我回自己家,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