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顶班,您别难为我。”楚暮云说。

沈姝更有兴致了。她不差钱,越是声称非卖品,她越想砸钱买。

“不需要你陪酒、陪聊、给人摸腹肌,这些夜场男模的常规项目你都不用做,”她漫不经心地旋转手中的高脚杯,笑意盈盈,“我想看你表演才艺。你会什么?唱歌?跳舞?”

她打量着楚暮云面上的表情,拿了一个空杯,倒满香槟:“这样吧,你喝一杯酒,再表演一个节目,我就开瓶黑桃A。随便表演什么,诗朗诵都可以。只要你能继续,今晚多少瓶我都开。”

“哟,可以啊,大小姐破费了。”周蔚和他的小女友啪啪鼓掌当气氛组。

“怎么样?”沈姝把那杯淡金色的酒液递过来,指甲都涂抹成朱红色。

楚暮云说:“我不会跳夜店这种舞。”这要求听上去还行,他竟然心动了。

既然答应来帮张晨的忙,似乎也不妨多帮一点。也算是给张晨生病的亲妈捐钱。

“无所谓,你跳你擅长的舞,我让dj切歌配合你。”沈姝是这家夜店的常客,也是一掷千金的贵客,切个歌这种小事dj自然会满足。

“行,我同意了。”楚暮云接过酒杯。

卡座里所有人都在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周蔚的眼底更是闪烁着让人不舒服的恶意。

楚暮云心想,跳舞而已,就当卖艺。别人的眼光都无所谓。

他前世就会跳舞,这一世很小就决定要当明星,为了练形体也学过舞蹈,虽及不上专业舞者,但也跳得相当不错。至于喝酒,夜店的酒普遍度数不高,他大约能喝五六杯。

抬起手,楚暮云爽快地仰头一口喝干,亮出杯底。

舞台上,dj切了歌。

从震耳欲聋的的嗨歌,突然变作一支缓缓流淌的蓝调。楚暮云以一个优雅的单手抚胸躬身为起首,跳了支爵士舞。

他今天穿了件复古风的雪白丝质诗人衬衫,在昏暗灯光下像一位从中世纪而来的翩翩贵族,舞姿既飒爽有力,又优美性感。

楚暮云没上舞台,为了让金主近距离观看,是在卡座前面的空地跳的。几秒钟就招引了附近的众多目光,许多人眼睛都看直了,纷纷掏出手机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