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轻笑：“你们是亲父子？”

卫禹山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就听得郭淮说：“他是我哥的遗孀。”

遗孀！这话出口，连卫禹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没有挣扎过？”

“挣扎了。”郭淮依旧是笑着，“他聪明得很，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你……”

郭淮掏出自己一张名片：“男人嘛，该蠢的时候就要蠢，该聪明的时候一定要比他聪明。”

卫禹山眼眸微动，接过名片，问了下两人余下的行程，听说要在沙漠待三天，之后再去欧洲自由行。卫禹山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提出一起，郭淮笑道：“这话你得让你爱人来提。”

只一句话，卫禹山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笑道：“下午我们去找你们？”

郭淮却道：“他要午睡，一起午饭吧，到时候我们去喝点酒。”

回了房，颜哲洗了澡出来，随意吃了点东西。郭淮把衣服送去干洗，才说起那对父子。

颜哲没想到天底下还有比郭淮不知廉耻的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郭淮搂着他的肩膀，坐在阳台，双腿打在了栏杆上欣赏着沙漠风光：“听那位父亲说，他的妻子早逝，孩子小时候受了不少委屈，离家出走过很多次，最后一次差点把命都丢了。两人冰释前嫌后，父亲索性每天把孩子带在身边，正好是青春期，小孩子身体发育太快了，梦遗直接射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是个男人，儿子是个双性人，教都不知道怎么教。摸着石头过河，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栽到河里了。”

颜哲回想昨晚少年的反应：“他儿子青涩得很。”

郭淮给他剥葡萄，两人估摸了一下时差，给家里发了个视频通话，和只会咿咿啊啊的儿子玩了一会儿就下楼用午餐了。

见到卫允，颜哲母爱爆棚，两人直接凑在一起叽里咕噜的说话，卫禹山本来绷着的神经都放松了，和郭淮举了举杯，一顿饭谁也没被冷落。倒是让颜哲见识到了卫禹山照顾卫允的样子，说是无微不至也不为过。

两个男人从旅游见闻说到国际形势，又说到石油股票，等到颜哲吃完，他们已经说起了新兴产业，看样子两人共同话题不少，颜哲鲜少见到郭淮与别人谈工作的样子，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后就邀请卫允去他房间聊天，直接把两个男人丢在了一边。

卫允离开之前，卫禹山终于反应过来，拉着儿子的手印了个吻：“酒店有SPA桑拿，游戏机你知道放在哪里了吧……”

卫允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勾着颜哲的胳膊，蹦蹦跳跳的走了。

卫禹山等到孩子的背影都看不见了才回过头来，郭淮打趣他：“看样子你陷得比我想象的更加深。”

卫禹山叹口气：“我比他大了两轮。”

老男人很怕以后自己没法满足儿子，不管是哪方面，他都怕自己跟不上儿子的脚步了，所以，作为父亲，又作为男人的他，压力很大。

沙漠酒店的风格非常的粗狂，墙壁上挂着大块的羊毛毛毯，地上整块整块的地毯踩上去十分的舒服。

卫允到底年轻，短暂的紧张后很快就适应了，跟在颜哲身后东看西看。发现对方的衣架上居然挂了一条鎏金色的埃及女裙，高高的束腰，挂脖深V束胸上衣，蛇形的黄金压裙系带，富贵又充满了异域风情，让人见之心喜。

卫允根本没有穿过女装，他在女性器官发育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跟父亲一样是个男人。哪怕父亲做爱喜欢用他的淫穴，他的潜意识中依旧认为自己不是双性人，更加不是女人，而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颜哲笑问：“好看吗？”

“很美。”

颜哲眼角眉梢都是情谊：“他送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