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年慢条斯理的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方雪安的胳膊,“江同学,年哥说了,送你。”
方雪安扭头看去,果然,刘斯年已经不装了,露出了一双贪婪边台的眼睛,阴冷黏腻,如常年生活在阴沟里的臭虫。
只要离开会所,只要到停车场,那里有方家的保镖,回到家就去找谢谨然,只要有灵气就能破咒。
这般想着,方雪安掏出一张符啪一声贴在了刘斯年的身上,但就在那一刻,刘斯年手腕上的佛珠瞬间一亮。
方雪安的符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颜色变得灰暗,化作了一张废符。
“哟,还会这个啊。难怪那天被送来的是江明悦,”刘斯年轻笑,“只可惜我有乌大师给的手串。现在走吧,跟我回家,回南山庄园。”
江明悦,南山庄园?
刘斯年就是那个边台老头子!
所以今天这个局,是刘斯年特意为她设的,她终于搞明白了,却也让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险境。
“滚开!”方雪安一只手假意推他,另一只手却悄悄拍了一张巨力符在自己的右腿上。
右腿聚力狠狠往上一顶,刘斯年啊一声,松开了方雪安。
刘斯年痛得几乎站不稳,只能弓着身体,狼狈的扶着墙大怒,“江雪安,别让我抓到你!”
而此刻,方雪安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本就中了千刀万剐,咒如其名,像是有千万柄刀子不停地割在身上,心上,骨头上,虽不见血,却让人生不如死。
但那不算什么,真正让人痛苦的是,魂魄与身体分离那一刻的撕裂感。
此刻她的残魂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正使劲儿的往体外拉扯。
有人对她使用了:勾魂术。
要让她魂魄与身体分离。
她本就是借尸而生,又是残魂,魂魄不稳,所以魂魄极易被勾出体外。
身心几近崩裂,残魂几乎离体。
此刻方雪安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清了,眼前一片模糊恍惚,倒下去的那一刻,她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
方雪安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眼,却只看到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
“方雪安。”
虽然那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幕,瓮声瓮气模模糊糊,但方雪安听到了,她的唇角动了动,声如蚊讷,“谁?”
“见者有份,500块小姐。”
"蚂蚱,大叔……"方雪安低声喃喃着,反扣着抓紧了男人的手,近乎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世界气运。
“大叔?”又叫他大叔?
方雪安痛苦的喘息着,低声喊出他的名字,“傅澜庭。”
那踹息的嗓音嘶哑至极,像是带着丝丝电流,傅澜庭心尖一麻,喉咙口一紧,从未有人能把他的名字叫的如此动人心弦。
他狭长的眸子暗了几个度,故意问:“你怎么了?喝醉了?还是不舒服?”
“我,”方雪安抓紧他的手臂,一双细长的手筋骨紧绷,冷白的肌肤上全是冷汗,她痛苦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傅澜庭却是心狠的问:“方雪安?要我帮忙吗?”
“要。”方雪安点头,不知是被千刀万剐折磨得意识错乱,还是因为魂魄差点离体的原因,她恍恍惚惚说:“我,给你500块,帮我。”
方雪安此刻太虚弱了,身中两个术法,她只能聚集灵力对抗最凶险的勾魂术,若是她的魂魄被那个施咒者勾走,那就死定了。
残魂被抓,要么被囚禁折磨,要么被祭练抹除神识,变成无意识的傀儡,或是直接炼化吸收都有可能。
所以恶咒千刀万剐只能先放任不管。
方雪安眉头紧锁,小脸冷白一片,额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