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辻速水甚至为了不和松田阵平冲突,有和暂时他们合作的意思。只是松田阵平突然受伤,他才态度一转,转而对他们动手。这么明显的软肋,松田阵平本人又重伤了贝尔摩德,

组织不想办法针对松田阵平才奇怪。

降谷零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下话说他去调查,借此来拖延一点时间。

单独从琴酒的车上离开后,降谷零就在思考要不要让松田阵平假死更换身份,暂时离开东京甚至日本。

听起来有些让人心寒,明明是他在危机情况下对打算杀人的犯人动手,最后反而是他不得不付出代价。

但事实就是如此荒诞。如果松田阵平继续留下,那么不光他、他身边的人、他的家人,都有可能会遭到组织的报复。

降谷零半宿没睡,一直关注了松田这边的情况,得知他的状况稳定下来,才勉强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降谷零怀着忧虑来到明利流国际医院,一直折腾到中午12点才成功潜入。

他默默把这家医院排序到最难潜入的地点前三,接着敲响了松田阵平的病房门。

推着餐车进去时,他脑子里还在想应该怎么说服松田阵平假死。然后就听见了荒海彩那句……怪诞的、如同讨好般的请求。

降谷零攥在推车把手上的双手骤然捏紧,十根手指的指尖都因为力道过大而被挤压到充血。

他一动不动,听见松田阵平说,

“随便,怎么过来都行。”

松田阵平语气平淡,像是完全不知道正在和他对话的是荒海会的下任继承人荒海彩。

也就是这时降谷零忽然意识的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

松田阵平现在是刑警,他昨晚是在搜查一课的要求下,去荒海会的地盘抓人,怎么可能不会提前了解荒海会的下任继承人荒海彩长什么样?

就算是他自己不在意,其他刑警呢,他们怎么可能会放任松田阵平毫不知情地进来。

极强的联想能力让他立刻回忆起了贝尔摩德听见他认为是荒海彩故意隐藏身份接近警察时,那句暗含深意的否定。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贝尔摩德的视角比他更灵活,她一定是看见了什么……比如,松田阵平明知道荒海彩是谁,依然故意配合她的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