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做了什么?”
“渡鸦潜入组织在东京的某个医疗基地,想要活捉贝尔摩德……”
“那现在?”
“贝尔摩德下落不明。”
诸伏景光:?
他心中的震惊如惊涛骇浪,冲击的大脑有些麻木,最终缓缓道:
“渡鸦没找到人,那组织应该也能找到,为什么是下落不明?”
“……就是因为组织联系不上,才这么说。”松田阵平心虚极了。
千面魔女在组织里是一个传说般中人物,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
像波本这种,勉勉强强接触到了几个核心成员的新代号成员,无论如何也不该突兀发展出这种与核心高层对峙的局面。
前提是他没有稀里糊涂被卷入追杀。
“追杀你的是谁的人?”
金发青年双手抱臂,眉宇间压着几分沉冷,幽幽地打量床上相貌平平的棕发女人,
“贝尔摩德,你如果再不肯联系琴酒他们,我就把你当做叛徒来对待了。”
易容后的贝尔摩德靠坐在床头,单手持镜在唇上涂口红,当最后一点红色填满,才徐徐开口:
“如果我是叛徒的话,那现在已经一起被追杀的你,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我起码还能易容呢,波本。”
“别急。”她继续道,“你帮我一次,我就告诉你故意把你的联系方式泄露出去的人是谁。”
“这点小事就抵一个人情,那你的人情未免也太便宜了。”
贝尔摩德虚虚眯了下眼睛,“那你想要什么?”
金发青年靠着墙,先轻轻挑起垂落的厚实窗帘一角,看了看车水马龙的窗外,又松开手,让室内重新归于昏暗。
“我更好奇在某个地下医院治疗的你为什么会被一群明显训练有素的人追杀,还好奇他们手里有你什么把柄,才让你不能或不敢向组织求援。”
贝尔摩德被他接二连三的戳了痛处,眸光渐冷,但是金发青年却话锋一转,
“但这两个我可以都不问,毕竟有些东西,逼着别人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我更愿意自己去查。”
简直傲慢。
如果是平时,贝尔摩德恐怕会不轻不重地刺上他几句,但现在这种傲慢反而让她放下心。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是谁截了我的任务。”
贝尔摩德的眉毛微微一挑,就听见金发青年徐徐开口,
“几天前,你、我还有苏格兰到摩纳酒吧抓菊池佐,但后来被那个警察搅了局,仓辻速水也来掺合了一脚,菊池佐被警视厅带走了。”
贝尔摩德水绿色的眸子闪了闪。她轻轻拨弄了一下指甲:
“既然被抓了,那当然是任务失败,还有什么,难不成你想……”她微微顿了一下,侧过头,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向金发青年,“你难道向朗姆提议要潜入警视厅?”
金发青年轻描淡写地说:“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怪不得……”贝尔摩德话没说完,剩下的内容掩于唇齿间,化作一声无趣的叹息,“朗姆拒绝了你,就是他觉得菊池佐不值得冒险了,你何必纠缠这件事。”
“哦?”金发青年拖长了音,一手扶着床头向她弯下腰,声音轻柔,“贝尔摩德,看来是我提供的这个安全屋太安全了,让你觉得我们有时间你来我往的慢慢交流。”
“你要不要看一眼窗外,街角那边刚刚多了一辆车。”
他勾起唇角,紫灰色双眼覆着一层阴霾般的浓雾,不见一点笑意,“如果菊池佐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你当时怎么会拼命的要杀他?”
“不过……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