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锦心里很惆怅,拧眉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路标和店铺尽是她看不懂的文字,行人说着她不懂的话。
这是一个陌生的过度,她寸步难行。
这时,一个穿着灰色短袖的男人来到车的左侧,头微微低着,一手摸着下巴,目光打量着气势刚毅的越野车,看得起兴,抬脚对着车前盖重重踢了一脚,哐当作响。
邬锦原本窝在副驾驶,注意到这个男人时,她的脊背慢慢挺直来,喉咙发干的紧。
这男人……好巧不巧的,正是昨日抢了她钱的摩托客。
男人还在踢着车前盖,力度异样,像极了拿车发泄,发泄之中,忽然抬起眼,往车内的副驾驶位看去。
邬锦定定坐在副驾驶位上,与这人的目光对上了。
一刹那,有什么涌上了她的脑袋,她握紧了手中的枪,几乎没有迟疑,直接开门下车。
“原来有人在啊。”男人其实并没有认出她,见车里有人下来后嘀咕了一句,注意到抬起的枪后慢慢噤声,在大庭广众之下举起了手做投降状。
邬锦瞪着他,叫喊:“还钱!把昨日偷我的四十二万佤币还给我!”
男人略一皱眉,昨日他确实是偷了一个女人的钱,但那女人穿着裙子,污浊无比,一身臭汗,远不像眼前这女人。
邬锦见他迟迟不动,以为自己气势不够,咬牙,厉声喝道:“不把钱还来就不怪我不客气了!”
“我、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男人被她吓得,哆哆嗦嗦地掏出口袋里的钱,示意了下确实没那么多,伸手指了指停在巷子门口的摩托车,“钱都在摩托那边。”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邬锦不可能轻而易举将他放了,她余光环顾一圈,恐慌的人已经远离了这是非之地,几百米处不见一个人。
她狠着心,继续拿枪顶着这男人的头赶去摩托车旁边。
0021 21 又不稀罕
男人双手举过头顶,拖着鞋在走,几乎没怎么抬高脚,走路很慢。
邬锦手举着枪,一点不敢分散注意力,好不容易到了摩托车旁边,男人拿着钥匙,迟迟对不准摩托车的后备箱锁孔。
“快点!”她担心夜长梦多,催促:“把昨天的钱还给我!”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视线与黑漆漆的枪口对了个正着,他心里打鼓,终于打开了摩托车的后备箱,拿出一小叠金币。
男人当着她的面数点,“四十万是吧。”
“是四十二万,别想着少我一分。”她不依不挠。
男人磨磨蹭蹭又抽了一张,随后向她递过去,邬锦谨慎地上前,等到了近前,察觉出男人的姿势似乎是处于随时准备反击中的状态后又改了主意。
她退回原地,叫道:“把钱放到地上。”
男人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将纸币扔到两人的中间地带。
邬锦又说了几句狠话才放人走,等人骑摩托车离开后她收枪去捡钱。
那钱对于即将到手的一万块钱已经算少了,但那可是自己的钱,她要回来可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拿枪指着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确实是爽。
她粗粗数点了一遍,确认数额无误后转身,在见到斜前方的杨侜后,她不觉一愣。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正站在银行出来的广场边上的石阶上,双手抱胸,歪着头,眉毛微拧着,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抿了下嘴唇,平静地迈开双脚向他走过去,到了近前,还未来得说些什么,他劈头盖脸便骂起了她:“不是说好在车上等我的吗?乱跑什么?你不知道你的枪里没子弹吗?就会惹事是吧。”
邬锦本还想解释,但她是个有点吃软不吃硬的人,一听他语气这么冲当即便反怼,“那你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