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断了,需要先接。”
“那你会接骨吗?我现在痛的很难受。”
他没提被谁断的,邬锦也没提。
“学过一点。”杨侜把毛巾扔到了一边,向她走了两步抓起她纤细的手,他垂着眉,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从手肘那里往下摸,她的手臂上肉不多,轻而易举就摸到了骨头,没有照CT,全凭着直觉和经验摸她的骨头。
那手腕已经肿得稍微一用力就痛,她微张嘴唇,细细呻吟了出来。
杨侜停住手上动作,拿眼看了她一眼,声音不耐烦,“你现在就叫成这样,待会估计得叫破喉咙,忍着点吧。”
“哦。”她睫毛一垂一垂,乖巧应道,“我忍得住的。”
“确定?”
“嗯。”
杨侜又问:“怪我把你的手弄断吗?”
她默了两秒,“都过去了,我也没出什么事,谈这个没意思。”
她不想谈,杨侜却偏要谈:“那就是怪过了?”
邬锦暗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揪扯着衣裤。半晌后,她憋出两个字:“不怪。”
杨侜把她的小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听了她这么一说,唇角微扯,不知道是笑她违心还是笑她做作,揉捏她手腕处的动作也越来越随意,叫人看不清。
窗外是冷峻的夜,月亮高悬,屋内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却互相不正眼看彼此。
杨侜见她放松下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把她的手一撸。
她毫无防备,毫无形象地大喊了一声“我操”。
吃痛之后意识想抽手,可那手仍被杨侜死死抓住,他见她乱动,不耐烦训斥道:“别动,我再检查一下。”
邬锦伏着腰龇牙咧嘴,温柔尽失。
断骨重接,比当初断了的时候似乎还更难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有接骨的技术,又想到这手遭的罪都是因他而起,那些心里的脏话一下子便脱口而出了,“你他妈个混蛋,不会提醒吗!”
他隔着细腻的皮肤细摸她的骨头,置若罔闻,“这几日都不要用右手,细支药膏治过敏,另一瓶凃你手腕。”
他交代完后撩下她手,又拿毛巾继续擦他的头,“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逐客的意思明显。
邬锦缓了好一会,赖着不走,“你明天要去哪里?”
他斜睨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轻嗤一声:“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