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裂开了的鸳鸯如针般刺痛着男人的眼瞳,裴彧取来张纸,学着她的模样轻轻剪动。

两人间的距离始终隔着半臂的距离。不知坐了多久,裴彧放下剪刀,露出手心的纸花。

明蕴之:“殿下剪了什么?”

“兰,”裴彧道:“瞧瞧?”

明蕴之只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开:

“哪里是兰,这是蒜叶。”

裴彧:“你将那盆兰花赠与我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

明蕴之反驳:“哪有啊,明明”

……

两人的目光在无形中交接,盈着浅淡笑意的眼眸触及那深邃的瞳。笑意后知后觉地凝在了眸中,唇角一寸寸放缓,继而换作那惯有的温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