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刀之类的器具,”明蕴之不卑不亢:“更明显的,是味道。”
她道:“舅父身上的味道,和那匣中器物一模一样,定是长期沾染,而非假手他人。”
她几句话,把娄寻越原本准备反问的话都堵了回去。
他笑了笑,狰狞的疤痕显得更加难看,但眸光却柔了下来,不再笼罩着沉沉死气。
“是个聪慧的娘子,有见识,也有胆识。”
庄家那小儿身子滚圆,瞧见他都快吓尿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娘子却能有礼有节,温声细语,远胜旁人。
他静坐一瞬,开口道: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一条和你阿娘一样的路。”
娄寻越声音嘶哑,似从风沙中而来。
他看着裴彧,眸中带着浓浓的疲倦。裴彧看这娘子的眼神,和当初小妹的眼睛如出一辙,甚至……更深。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