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父亲的样子收拢妻族的势力。父子二人从此都不清白,但那又如何,平宣帝对他的太子不会再有顾忌,裴彧的路,只会越走越顺。
“不为什么。”
裴彧学着她的口气,眼睫上落下一片雪花:“不想,仅此而已。”
明蕴之坐在他身侧,指尖收回袖中,抿唇道:“这样很难。”
他抛弃了康庄大道,选了一条明摆着会坎坷万倍的路来走。为什么?只是因为不想?
雪越下越小,差不多停歇了下来。火光照亮着二人前的一小片天地,两个影子落在一处,交交缠缠。
“害怕吗?”裴彧问。
他的神情,与那日刚刚受刑后,问她可害怕他身上所背负的流言一样。
与那日不同,明蕴之沉默了许久,才摇头道:“殿下既然想好了,妾身也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