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薄,又还没习惯,每每听到那似珠落玉盘的低沉声音微哑地唤她时,便总觉得耳根发麻。
“哦,”裴彧面色淡然:“原来如此。”
看不出怒容,也看不出喜色,明蕴之判断不出他现在心情如何,只是道:“别总训五弟,他也大了,玉珠又在旁边,还有含之在,你要摆兄长威风,也别在用膳时摆。”
“孤何时说要训他了?”
裴彧音色冷澈,微微看向她:“孤分明是想应下。”
明蕴之咬唇,裴彧方才那表情,说他下一刻要冷冷发落人都有人信,谁知晓他是想答应和齐王一道喝酒?
她没了气势,转身欲走。
“蕴娘。”
裴彧叫住她:“孤答应,是因为五弟与弟妹送了孤一份贺礼,孤很喜欢。”
“送了什么?”
明蕴之转过身来,方才齐王和他在内殿狠待了一会儿,不知说了多少。
“一把琴。”
裴彧音色疏淡:“前朝雷公亲手所制的名琴,很有些来头,孤很欢喜。”
明蕴之在听到琴字的时候脸色便微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