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了好不好,别着急。”

谢景珩下意识摇头拒绝,被他捏着下巴制止,“别摇头,摇头更晕,不晕了回答我就行。”

“嗯。”谢景珩低声说,缓了一会儿才扯扯他的袖子,“没事了。”

江浔怕他难受,停了几次才扶他坐起来,一只手护住他胸口的伤处,不敢让他受力。

谢景珩自己也没力气坐住,软软的全都靠在他身上。

“起来想做什么?”江浔蹭着他头发,吸一口他身上淡淡的清甜,快让消毒水和药味儿浸得闻不到了。

夜里的病房很昏暗,窗子拉了窗帘,只有门上的小窗口透出楼道里安全出口的光,坐起来,也看不见什么。

“只是想坐一会儿。”只是想让江浔抱一会儿。

他不敢让江浔看见他残废到不能自理的一面,可江浔握一握他的手、抱一抱他,他就忍不住依赖,他那些害怕都抵不过铺天盖地的想念。

谢景珩低着头,摸着江浔的一只手,握一握手指,盯着他掌心,什么话也不说,只有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随着眨眼一会儿轻颤一下。

“谢景珩。”江浔轻轻抱紧他一点,手指钻进他指间,和他十指相扣。

“嗯?”谢景珩小声回他。

“对不起。”

这次谢景珩没有回答,没什么力气地回握了下他的手,江浔便继续低声开口,“我不应该自作主张处置你的事情,也不应该吵了架就走。”

“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