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涮的火锅,热气腾腾吃一会儿谢景珩就冒汗了。

江浔穿了件灰色带拉链的高领毛衣,拉链拉到顶也不嫌热,谢景珩问他不热吗,江浔戒备地摇头。

谢景珩瞬间起了点坏心思,非要给人拉开。

“怎么了,不让我看?还是过年回家让哪个小妖精种草莓了?”谢景珩笑眯眯随口一问,趁他不注意上手给他拉到锁骨。

这一拉没想到,还真有红印子。

谢景珩脸瞬间就黑了。

江浔不和他在一起是一回事儿,一边和别人谈一边吊着他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江浔几次张口好像要解释,但是每次欲言又止。

谢景珩舔舔后槽牙,神色紧绷,是真生气了,“就不打算解释一下?”

江浔低下头躲过他的目光。

在谢景珩看来,这就是默认,他抱着双臂倚坐着餐桌,嗤笑了一声,一脚踹上江浔的椅子,“好样的,江浔,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不是,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谢景珩微微眯眼,捏着人下巴把他脸抬起来。

江浔挣了一下,把头一偏。

“我爸打的。”

“什么?”

谢景珩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赌博,输了会打人。”江浔垂眸低声说。

谢景珩突然联想到江浔在学校的表现,长这么一张帅脸至今没恋爱,甚至没交什么朋友,经常独来独往。

江浔看起来不是特别缺钱也不爱消费,但是一有时间除了接外包就是跑实验室,大二就急着想进汪老师的项目组……

谢景珩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想去美国读研?”

江浔猛地抬头看他。

让他猜中了。

汪老师的课题项目是混动力电池方向,和美国斯坦福大学合作研究,如果能出成果前途和钱都不可限量,去美国读研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短视的父母只希望孩子毕业后尽早赚钱回报家庭,更何况这是一个留学已经成为消费而非投资的时代,学历贬值人尽皆知,江浔家里肯定不会承担这个钱,江浔就算可以自己赚钱,大概最多可以支持他去英澳,美国简直天方夜谭。

谢景珩抬手摩挲了一下江浔雪白锁骨上的红印。

“一次十万。”

“什么?”

“做吗。”

江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瞳孔骤缩,下意识推开他的手。

谢景珩也不恼,收回手臂,居高临下地静静看着他。

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江浔的回答。

谢景珩也没说话,虽然他确实一直挺想这么干的,却也没想过逼他,只是一时间他也没话能缓和。

餐厅里只剩下火锅沸腾的咕嘟声,良久。

江浔突然说,“好。”

当天下午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

谢景珩把人压在身下,扣住他后脑勺,从额头、眼睛、鼻尖、吻到嘴唇。

江浔这个人冷冰冰的,唇瓣却异常柔软,江浔显然也没有接吻经验,谢景珩被迫让人仰头,一步步撬开他的牙关,很快,耳边只有两个人缠绵交错的呼吸声。

谢景珩感觉到江浔下面那很快硬了,他轻笑一声,忍不住撩拨,手指从江浔胸口滑到小腹,感觉到身下的人狠狠战栗了一下,谢景珩低头看他。

江浔眼眶微微发红,低着头不看他,睫毛像蝴蝶振翅般轻颤,看起来倒是完全不抗拒,只是……有些害怕。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太道德,他是江浔的初恋,如果可以算的话。在江浔还没搞清楚情情爱爱前就把人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