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坐进车里江浔都没放下他,谢景珩本来就虚得发飘,肚子里没东西更容易晕车,他想转移转移注意力,就用手指戳了戳江浔的脸。
“干什么?”江浔语气不怎么好。
谢景珩幽幽地叹了口气,“能不能别老这么凶?你自己每天要来,来了又给我摆脸,图什么呢。”
“我愿意,你管不着。”
“……”
得,管不着就管不着吧,谢景珩低下头往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
“几分钟的路别睡觉,睡醒吹风会感冒。”江浔扒拉他脑袋。
“我不睡,靠会儿,腰难受。”谢景珩闷在他身上说。
江浔皱着眉,好像在极力忍耐什么,最终却没说话,只是动了动姿势,用温热的掌心抵住他的腰。
30 ? 小年
◎“这话也就骗骗他自己”◎
腊月二十三,北方小年。
以前人们祭灶王爷、吃灶糖,现在大多数囤年货、大扫除、吃饺子,街上也有了点过年的氛围。
正好叶青予前两天回来了,谢景珩打算今天去拜访一下叶家二老。
叶父和谢景珩爸爸关系本来就好,两家走的近,谢景珩又和叶青予兄妹从小玩到大,他爸去世后,叶父叶母更是拿当半个亲儿子。
小年这天叶家应该挺热闹,过去走动的小辈儿多。
“我靠谢景珩,你送我的这是什么,这么沉?”叶青予从车上提下来一个小箱子,箱子不大重量不小。
“谁说送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送叶伯伯的。”谢景珩生病刚养回来点,自己下车往轮椅上转移,还有点吃力,叶青予见状扶了他一把。
“啧啧,又瘦了,还没这箱子沉。”叶青予忍不住说了句。
叶家老宅是个中式庄园,来得人不少,有叶家的旁系亲戚、也有商业伙伴,晚饭吃起来能坐满一个小宴会厅。
叶青予说这会儿人多,让他先来小咖啡厅。
“在这先陪我唠会儿,外面人乌央乌央的看着烦。”叶青予随手从橱柜里取了个杯子,“你喝什么?咖啡、酒、还是茶?”
“水或者果汁。”
叶青予挑眉看他,“怎么突然就知道养生了?得绝症了吧不会!”
“滚吧你,盼我点好行不行!”谢景珩白了他一眼,“前段时间,有点胃溃疡,不严重。”
“不严重?”叶青予拿了两个杯子“铛”地放到桌上,大马金刀坐他对面,有一种严刑逼供的架势。
“真不严重,没骗你!”
“不严重你能这么听医生话?”
“我……”谢景珩一时间哑口无言。
叶青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高深地眯起眼,“江浔还住你那呢?”
“你怎么知道?”
这下就说的通了,医生管不了他自然有人管的了,叶青予突然又一拍大腿,“我说我让你除夕来你怎么不来,非得今天来,敢情有人陪着过啊。”
“不是,除夕你们一家人团圆,我来算怎么回事,不合礼数。”
“装,接着装,我还不知道你?我爸妈都说多少次认你当干儿子,去年不也来吃的年夜饭,现在还想起礼数了。”叶青予翘着二郎腿不屑地看着他说。
谢景珩没话反驳,给自己斟了杯水端起来喝了口。
叶青予确实把他看的透透的,他不确定江浔会不会留下过年,但是上次和江浔回去,他家也不像有其他亲近家人的样子。如果江浔留他这儿,他不想江浔过年是一个人。
叶青予幽幽地叹了口气,“复合了?你这几年可真是,来来回回怎么就认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