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沉睡的柳枝,柔韧的绦条正泛起朦胧的鹅黄。

公园西门那株白皮松从皲裂的纹路里沁出新绿,桃树枝头还没落尽,挂着淡淡的粉色。

四月底的京市,还能看见春天的尾巴。

谢景珩每次让江浔在外面等着,不想让他看。其实他知道,江浔每次都偷偷看着。

每次他出来时,江浔的眼圈都是红的。

“你站在这儿别动。”谢景珩指着无障碍坡道的底部,突然说。

“为什么?”江浔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