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衡治愈, 总不会再有人和谢家一样不识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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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谢绝不同，接受治疗的过程中, 牧衡一直是清醒着的, 多年的创伤折磨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老了很多岁, 从外表看，他甚至比父亲牧将军还要苍老。

当年那场战争，牧衡是第一批抵抗入侵者的士兵之一, 他身处外围，症状也最重, 他的很多战友们已经死去，若非他身在牧家，家人不愿放弃他，牧衡只怕也与战友们一同离去了。

这么狼狈地活着，他宁愿和谢绝一样沉睡不醒。

牧家很久没有治愈师过来了，牧衡早已放弃了希望，如果不是谢绝苏醒的消息传到牧家，牧衡根本不愿意再多做一次治疗了。

他失望过那么多次，不想再累积失望了。

“你一定会治好的。”牧将军一遍遍地告诉他，“你不会死在我前面。”

为了牧衡，牧将军到现在都不肯退休，只有身在军部，他才能知晓更多治愈师的内幕。

牧衡嘴上说着失望，内心里多少还是有期待的毕竟谢绝曾被断定不会再醒来。

二人所受创伤形式不同，却是一样的难以治愈。

牧衡此前接受过多次治疗，治愈师的治愈流程他很清楚。

牧衡受伤的时候还很年轻，也接受过几个水准高超的治愈师的治疗，治疗后，他的症状的确有所缓解，只是他们无法拔除他的创伤，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身体机能的下降，治疗便渐渐不起作用了。

他面前的年轻治愈师已经做好了准备，牧衡甚至可以看到对方额头渗出的汗珠，牧衡闭上眼睛，因为多年的创伤，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始终处在破裂的状态，像是压着千钧重负，让他疲惫，又有一种强烈的混浊感。

如果治疗有效的话，他的不适感会有所减轻，就好像负重被卸下了一般。

“您可以先睡一觉，睡醒了应该就能好很多。”林雨舟低声道，“治疗不是一蹴而就，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止是林泊有自信，有过成功治疗谢绝的成功经验，林雨舟同样充满自信。

比起谢绝空荡荡仿若黑洞的精神世界，牧衡还更好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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