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便请萧年看了一出好戏。」
「……」
「眼前的人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黑黢黢的地牢里,唯一能分辨出来的只有他的四肢,有一双亮的吓人的眼睛。」
「萧年却能闻到血腥味从前他根本不知道,人鲜血的味道会是如此,闷在潮湿的地牢里,与湿漉漉的泥土混在一起,很腥,很刺激。」
「“这便是我们前些日子抓到的情报员,萧君。”加藤剑三郎露出不屑的神色,“他的同伙已经招了,他却什么都不肯说,既然撬不开他的嘴,便没有留着他的必要了!”」
「加藤剑三郎一声令下,下属们立刻将那人架上刑架,又让新俘虏的华国情报员来旁观。」
「先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往那人身上烫,本就伤痕累累的皮肉更是“滋滋”冒出烟来,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肉扯着肉,R国士兵竟不顾他的痛苦,将那块肉直接搁了下来!」
「……一个接一个酷刑过去,若那人昏迷了,就以铁水将他浇醒,这般下来,那人皮肤上已没有一块好肉,加藤剑三郎见此却只爆发出一阵笑声:“萧君,这场好戏不错吧?”」
「“华国人的骨头若都这么硬,我就把他们的骨头一块块拆下来,叫他们后悔!”」
「可任凭加藤剑三郎行刑三个小时,那人仍是一声不吭,到最后,他连叫都叫不出来,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死了。」
「模样已然辨认不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有无尽的不甘。」
「萧年旁观了他的死,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甚至不能表现出愤怒,不能让自己的情绪有一丝失控,他不能被怀疑。」
「可萧年依然清楚地记得那双眼睛,明亮的眼睛。」
「面对毒打时,他从未吐露出分毫,将战友们的名字死死吞入腹中,那双眼睛里只有无尽的愤怒,仿佛打破黑夜的闪电一般,叫人畏惧。」